第七部 雪芍 08

「白玉莺、白玉鹂，我找了你们好久！」舌尖猛然一咸，不知不中，龙朔已经咬了嘴唇。

若非那声「师娘」，他也认不出这两个妖媚骨的子就是当那对可的姐妹花。是心里有愧吧，她们竟把自己当成了母亲呢，这两个忘恩负义的贱！

他永远也忘不掉，这两个八极门弟子如何一边叫着师娘，一边把母亲的身体穿在柱上。他甚至还记得她们体内的滑腻……

原来你们还没有死，该死的贱！龙朔咽下中的鲜血，咬牙道：星月湖果然还在。

回到九华山，已经临近年终。龙朔将秘密埋在心底，一门心思苦练武功。白氏姐妹的惊鸿一现，使他复仇的信念愈发坚定，「只要星月湖还在，待我练成绝世武功，终有一天能报仇雪恨！」

月余后，大孚灵鹫寺的僧带来消息。就在琴剑双侠抵达洛阳的前一天，群侠已经宫行刺。结果包括凝光剑东方大侠在内的数十名高手，没有一能杀出皇宫。

当时沮渠大师仍在四处奔波寻找授手，等赶到洛阳见大势已去，只好黯然返回清凉山。圆光方丈闻讯后便一病不起，遗言由沮渠大师接任方丈。

那名僧又道，那伙流寇屠尽大周皇族之后，便堂而皇之的登基称帝，号为大燕。此时正四处征伐，几乎占有了整个周国的疆土，并与宋国在襄阳血战得胜，已经控制大局，难以撼动。

凌雅琴忧心淳于霄的下落，讯问起来，那僧道，大孚灵鹫寺多次派潜宫中，也都尽数失陷，没有打听出半点消息。那僧说着垂下泪来，因为这伙流寇，大孚灵鹫寺前后数十次出手，寺内的圆字辈高僧已经为之一空。

周子江叹息良久，经此一役，享誉数百年的大孚灵鹫寺只怕要式微了。北方武林失去这一名刹，也再难振作。

龙朔在一旁静静听着，心里却在想着那个玉雪可的小孩。不知道晴雪现在是不是回到了她妈妈身边？以后会不会再见面呢？那时她还会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吗？

龙朔记得，她叫晴雪。晴天的晴，下雪的雪。

春去秋来，龙朔在凌风堂已经住了两年有余。年近十五岁他身材高了许多，俊美的脸上稚气褪尽，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了。

周凌夫对龙朔关怀倍至，尤其是凌雅琴，直把龙朔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九华剑派现任掌门年事已高，有意由周子江接任掌门，因此周子江每年都有数月闭关修炼。龙朔的起居饮食，武功剑法都由师娘一手照料。

这一天练剑空闲，龙朔突然问起：「师娘，叶行南是谁？」

正在给丈夫编织剑穗的凌雅琴脸色一变，「你从哪里听说这个名字的？」

龙朔脸色渐渐发红，垂着小声说：「前几徒儿到堂里取书，听几位师叔说的。」

凌雅琴见他窘迫，不由放缓语调：「师娘并没有责怪你。脸皮这幺，真是越来越像……」凌雅琴连忙住了，她知道龙朔身体的残疾，生怕说出越来越像孩家会勾起他的伤心事。

龙朔脸愈发红了，低着一声不响。

「嗯，叶行南……」少啐了一，「叶行南那妖是个无恶不作的家伙，幸好数十年前就不知下落，多半是恶贯满盈，死在哪个山里了。他的事你不要再问，没的脏了耳朵。」

「是。徒儿明白了。」

龙朔拿起长剑，在堂前习练起来。

凌雅琴放下针线，仔细看了良久，脸上的忧色越来越重。朔儿果然是武学奇才，再繁难的招术只需数便练得纯熟无比。门的十七路剑法，龙朔只用了两年时间便能运用自如，比师哥当年还要快上几分。可是他的内功却进境极缓，直到上个月，才刚刚练成六合功的层。

剑法与内功相辅相承，像龙朔这样单有剑招，遇上内功强的敌根本无济于事。可内功不像剑法，修习中没有半分取巧之处，凌雅琴再着急也无计可施。

而且还要装出从容的样子安慰龙朔，免得他急切燥进。

龙朔似乎也觉查到自己的内功进境慢得异乎寻常，一向温静有如处子的他，也显得有些心浮气燥。有次练功中还险些走火魔，幸好凌雅琴在旁边照应，才逃过一劫。

周子江见龙朔苦修无成，原本想把浩然正气的心诀传给他，修习中也好加以指点。但梵雪芍却指出，朔儿伤势虽愈，但想从丹田修炼真气要比常艰难百倍，纵然修习浩然正气效果也是一般。

天下各种功法数以千计，无论是名门玄功，还是邪派秘典，万变不离其宗，都是靠丹田气府养聚气，修成内家真气。面对龙朔这种形，周子江只好长叹作罢。

梵雪芍每隔半年都要到九华山住上月余。好友雪峰神尼一直杳无音信，她便把全副力都放在龙朔身上，想方设法助他巩固丹田，只是收效甚微。

每次见到飘飘若仙的义母，龙朔都会很开心。对于他来说，义母和师娘是这世上最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