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 丹杏 22 承欢

穿了，断刺在体内的上，痛得她两腿发颤。

卓天雄拎住她的脚踝，朝外一分，一脚踏在她溢血的间，用力踩下。薛霜灵两手捂着小腹，咬住发白的唇瓣，腰肢扭。

「放开她！」身后一声断喝。

一直沉默的白雪莲道：「这般折磨一个子，你们还是吗？」

卓天雄扔开了薛霜灵，走到白雪莲面前，「胆敢犯上作的逆匪，在官府眼里自然算不得。她在这儿就不是，而是母猪母狗，由着我们玩弄，你可不服？」

「杀不过点地，即使犯了天条，最多千刀万剐，你们挑断她脚筋，如此辱虐，可有半分官府体统？」

卓天雄凝视白雪莲半晌，冷笑道：「白雪莲，你还把自己当成捕呢？告诉你，刑部已经接到吴总捕的呈文，撤了你十八省捕快的身份。过不了多久，你就得跟这贱婊子一样，还是留着力气等着挨吧！」

被刑部除名早在白雪莲意料之中，但是乍然听闻，还是心神剧颤。不仅阎罗望，狱中这些禽兽哪个不是对自己垂涎三尺，只是碍着她是罗霄派弟子，又是刑部捕快，不敢造次。如今两个护身符都被夺走，只剩下一个逆匪白雪莲。薛霜灵遭遇的一切，迟早也会落在她身上。

看守地牢的何求国一直蒙大睡，卓天雄心里有事，拽起薛霜灵，捆了她双手，扔到笼里，匆匆离去。

薛霜灵的体内还着木棍，她双手被缚在身后，勉强伸直手指，也仅能碰到木棍顶端，万难拔出。她靠着栅栏，艰难地跪起来，腹内慢慢用力，鲜血随即淌出，顺着缝潺潺而下。一截木棍从中缓缓脱出，最后匡的一声掉在血泊里。

薛霜灵回过，却见白雪莲正望着自己。两目光一碰，旋即错开。地牢中一片死寂，她们谁都没有作声。

孙天羽去而复返，带来一个喜讯。趁主官不在，他买通了一众狱卒，能让丹娘见上白雪莲一面。丹娘又惊又喜，忙梳了，带上吃穿用物去狱中探望儿。

离上次探监已经一个多月，那时还是仲春，如今已经是初夏。神仙岭满目苍翠，绿萌成片，豺狼坡地气却甚是邪煞，坡上光秃秃满是石，偶有几丛木，也都生在背处。

丹娘一路走来，贴身小衣已经被香汗湿得透了，幸赖天羽扶携，才勉强到了坡下。监狱的森一如既往，腐臭的气息中欲呕，越往里走越是浓重。丹娘拿香帕掩了鼻，心里忐忐忑忑，不知道雪莲在里面受了多少委屈。

穿过大牢，尽是一条甬道，上面的窗户才换了新的，一色的钢浇铁铸，坚固之极。两旁是几间单牢房，里面支着床板，空未有住。

丹娘心下奇怪，跟着孙天羽走到最后面一间，仍是空的，禁不住问道：「雪莲呢？」

孙天羽一边开门，一边指了指墙角，「在下面。」

「地牢？」丹娘惊道。墙角盖着块铁板，像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儿被捕这幺久，竟是一直关在地牢，不见天。

孙天羽领着丹娘走进牢房，正待说话，一条大汉过来道：「天羽，刘夫子找你有急事，还不快去。」

孙天羽应了一声，低对丹娘道：「你在这儿等我片刻，小心不要走，我去去就来。」说着拍了拍丹娘的手，匆匆去了。

听说让她一个留在狱里，丹娘不禁心惶然。这间牢房狭小沉，周围三面墙壁，一面竖着手臂粗的木栅，犹如樊笼，中间一扇小门半开半掩，带链的铁锁还在上面轻轻摇晃，发出刺耳的声音，丹娘一阵心悸，张想喊，但天羽的背影已经走得远了。

那大汉唤走孙天羽，自己却留了下来，他睨着俏生生立在牢内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他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身上，丹娘只觉一寒意从脚下升起，被汗水湿透的小衣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卓天雄抱着肩慢慢踱了过来，他肩宽体壮，身形彪悍，彷佛一挺腰就能将那扇小门挤得碎。相形之下，丹娘就像一片柔艳的花瓣，在他的影下渐渐失去了颜色。

卓天雄走到丹娘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嘴角渐渐现出一丝狞笑，「你就是丹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