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撇清

躺在病榻上。”盛老也叹了气。

这当，进来一个丫鬟，禀道贺母卧床不便见客，也不敢劳动长辈移动，只颇为想念明兰，想叫明兰过去一叙，盛老看了眼贺老夫，只见老夫无可奈何的摇摇，又去看明兰，却见明兰不动声色的点点。盛老思忖了下，便让她去了。

明兰随着丫鬟走出门后，盛老立刻沉下脸来，冲着贺老夫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先告诉你，想委屈了我家明儿，门儿都没有！”

贺老夫一脸无力，叹息道：“都几十年了，你还不清楚我？我最不耐烦这种废事儿。没错，亲戚是要互相帮衬着，可银也给了，宅也找了，也允诺后定会助着曹家哥儿立事，还想怎么样？！贺家是贺家，曹家是曹家，难不成把曹家老小吃喝住行都包了，才算尽力？”贺老夫有些激动，喘了几气，顿了顿继续道：“话说回来，要是曹家姨老爷是受了牵连，蒙了冤枉，才流放凉州的，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他……哼，贪银时可痛快了！”

她们二能成闺中密友，也是因为相仿，都是直来直去的爽利，听了这番话，盛老心里舒服多了，拉着贺老夫的手，轻轻道：“老姐姐，我知你不是这样的，只是……哎，我自己吃过的苦，着实不想叫明丫吃一遍了。”

贺老夫想起自己年轻时的艰难，也是伤感：“你的意思我如何不知道，我这几十年何尝好过了。不是我自夸，我家弘哥儿，论貌才能真是没的挑，小小年纪就自己个儿走南闯北了，跟着我娘家叔伯兄弟经了不少事，这几年陆续拿回家来的银也是不少。知道心疼，孝顺体贴；自打那年我和他提了明丫后，他就一心一意的等着，别说外的酒宴应酬，就是家里的丫也不多说话的。明丫也是没得挑的，我常想呀，这两个孩若能好好过，那可真是天赐良缘，别提多美了，可偏偏……罢了，就算当不了我孙媳，我也喜欢这孩，望着她好的。”

贺老夫长长叹了一气，盛老也感叹这世上，果然是事无周全，何来十全十美之事，总有个缺憾才能成事的，便也跟着长长叹了气。

……

不过若要论叹气，这段里贺母叹的气怕是最多了，刚一揭榜，贺老夫便老实不客气的与她道：“你当天下姑娘只有你儿一个可嫁了？瞧吧，盛家馆里的哥儿可都是家世问样样来得，哪个做不得盛家婿？！”

贺母惴惴不安，生怕丢了一门好亲事，误了儿的终身；婆婆那里不肯松，自家姐姐又终哭哭啼啼的没完，她本不是个能决断的，这几被折腾的筋疲力尽，想来想去，还是先找明兰说说。

“好孩，弘哥儿把你的意思都与我说了，你莫要怨怪他，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是！”贺母半卧在床上，上缠着块帕，脸色发黄，两眼浓黑，双颊的陷了下去，整个憔悴的不成样，“可……锦儿，她也没法了，我素来知道你是个好的孩，你就当可怜可怜，容了她罢！”

明兰来之前就知道会这样了，倒也不惊慌，只转瞧了眼站在床尾的贺弘，只见他一双眼睛满是歉意，只望着明兰，明兰再往右转，只见曹姨妈坐在床铺对面，曹锦绣站在身旁，母俩均是眼眶红肿，面色惨淡。

曹姨妈这回没有施脂，更显得面色黑黄粗糙，她见明兰没有反应，也走过去拉住明兰的手，低下身段哀声祈求：“好姑娘，我晓得你最新222。0㎡心里不痛快，可我家锦儿实是没有办法了，她这般形如何还能许旁，只求着弘哥儿瞧在亲戚的面上，能照拂她一二了。”

说来说去，都是曹锦绣如何可怜，如何会守本分，绝不会与明兰争宠之类的，明兰全都听了，却一句也不说，最后贺母急了，明兰只淡淡道：“那明兰胡言语一番，回去后祖母已经训斥明兰了，不过是长辈平说说的玩笑，算不得什么的，贺家哥哥要纳什么进门，与我有何？”

贺母和贺弘同时一惊，贺母陡然想起贺老夫的话来，心跳了一阵，软软靠在床，贺弘也是一阵惊慌，手足无措的看着明兰。

曹姨妈恼了，恨声道：“说的也是！自来娶儿媳都是婆婆做主的，婆婆说了便算！男家妻四妾是常理，也是我妹宽了，纵的旁不知好歹！待进了门，难道还叫弘哥儿守着一个婆娘不成？！”

明兰微笑听着，慢慢道：“曹家说的十分有理，当真其可悯，可明兰尚有几处不明，可否求教一二？”

曹姨妈气呼呼的一摆手，明兰便问了下去：“其一，若真如曹家所言，那以后伯母的儿媳，是把你当姨妈呢，还是当小妾呢？若只是小妾的娘，那正房高兴，便让她进门来见见儿，赏几块碎银，若正房不高兴了，大可以半不给的撵出去。”

此言一出，曹姨妈脸色一变，贺母也傻眼了；名分这种东西没有一点好差的，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

明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笑吟吟道：“其二，所谓妾，上是个立，下是个，合起来，便是站着的，是服侍男主的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