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下馆子，家事，国事，华兰，砍人…… (2)

从到尾，都没你什么事。”

明兰放心了，跟聪明合作总是特别愉快。

其实，只要不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和地位，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儿，对父亲纳妾都不会有什么意见，何况到时候华兰抱着满身伤疤的两个孩，跪在丈夫面前一哭一求，措辞婉转些，巧妙些，基本不会有大问题。

又过了一会儿，顾袁二回来了。当袁绍笑着去请明兰出府时，他永远不会知道，就在适才短短的时间内，他的生弧线稍稍弯曲了角；很久以后，他有了一个很听话很忠诚的幼年庶弟，还有一个很幸福很平的后半生。

而此刻正坐在炕上，恶狠狠咒骂自己命苦的袁夫不会知道，她真正命苦的才刚刚开始。

在外院门房处，顾廷烨扶着明兰上了马车，见她绪低落，神色漠漠的，颇觉奇怪，他转眼瞧了下袁绍还没出来，便也钻进马车去问怎么了，明兰简单的把事述说了一遍。

顾廷烨轻轻皱眉：“绍襟兄也忒优柔寡断了，这般愚孝，不但委屈了自己妻儿，还纵容家宅不宁。”

“谈不上优柔寡断，不过是值不值得罢了。”明兰斜倚着车壁，神色淡然，“姐夫自然知道姐姐艰难，但他认为千依顺他的母亲更重要；妻四妾的男佯装家宅和睦，并非他们不知道妻在伤心，不过是自己的风流快活胜过妻的悲伤罢了。……不过这也不算错，生在世，自然是自己的快活更要紧了。”

顾廷烨微惊愕的看着有些异样的明兰，心蔓起一阵很不适的感觉，他压抑住这种感觉，静静问道：“那你呢？伤心了该如何呢。”

明兰想也不想，就笑道：“伤着伤着……就好了呗，总能熬过去的。”

到了这个古代，才知道古代的生活方式才是最明智的，管理好财产，保证物质基础，然后自己，孩，善意的娘家，偶尔一点男，不要多，上限到他找别的你也不会难过，下限在你能恰到好处的对他表现出你的绵绵意而不会觉得恶心。

最好不要动不动就产生厌恶绪，无可奈何的和一个自己厌恶的男过一辈，是很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明兰正在努力练习中。再过几天，待顾府整顿完毕，她得办顿上梁酒宴请亲朋，那之后她就得时不时的去宁远侯府给长辈请安问好了。休假要结束了，希望那时也一切顺利。

“你倒什么都敢说？”顾廷烨眯眼，隐含凌厉目光。

明兰歪着脑袋，静静的：“你说你喜欢听真话的，何况……我也瞒不过你，叫你着说真话，还不如自己说呢。”

“你并没有指着我过？”顾廷烨挑高了一边的眉毛。

“不。”明兰掰掰手指，摊开，“我指着你过的，可是……”她沉静的眸直直看着男，清澄的叫难过，“若你变心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顾廷烨眸色晦暗，忽又问：“那你会怎么办？”

明兰支着下，苦苦思考：“不知道，等那时再说罢，大约不会去寻死吧。”

她对姐妹的最初期待，不过是她们莫要害她，只要满足这点，华兰如兰都是她的好姐姐；她对盛紘王氏的唯一期许，也不过是他们不要拿自己换多好处，只要他们多少还为她的婚嫁幸福考虑，那他们就是好父母。

如今看来，基本上，盛明兰这个生物的生活，还是愉快的；她一定会寻找一种让自己最舒服的生活方式，不论是不是离开他。

顾廷烨一瞬不眨的看着明兰，昏暗的车厢里，只有车帘透出一丝光线，笼在她如美玉般白皙的面庞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黯淡水晶般的光彩，弯曲的颈项无力的靠着，脆弱的，颓丧的，茫然的，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嫉世愤俗。

这样惊心动魄的美丽生灵，充满了自我嘲讽的调侃伤怀，她热生活，她唾弃生活，她乐观热忱，她颓废冷漠，她似乎时刻都在肯定，又时刻都在否定，矛盾的完美对称——把湿漉漉的她从江里捞出来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好奇着她，他从没有这样着迷过一个。

“若是你遇上了你姐姐这般的事，当如何处之？”男忽然发问。

沉寂的眸灵动起来，像湖面漫开秀丽的涟漪，她拍着小几，俏皮的笑道：“官民反，这还了得！我立时就去拎两把菜刀来，一把押着自己的脖，一把押着那的脖，一声断喝——不让我活，也不叫你们好过！”

然后她呵呵的笑倒在猩红华丽金线刺绣的垫褥上，像个孩般淘气。

顾廷烨看着她，他没有笑，他知道她不是在说笑，她的眼睛没有笑——好几次都是这样，相反，她目中还带着一种异样的绝然；美丽的像扑火而去的飞蛾。

他一把拖起她，粗蛮横的抓她到怀里，用力箍住，拼命的箍住，直勒得她快断气了，才慢慢放开，明兰抬大喘气，被闷的满脸通红，险些断气，木木的看着他。

顾廷烨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似乎很生气，气她不信任自己，但又不得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