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他们若不走，我就不拆澄园的墙

的事，你少过问，免得又生事端！”

王氏捂着帕，略略降低声音，抽泣道：“外的事我自不敢过问，可这是柏哥儿的事呀！他，他……听说那儿的多蛮荒，柏哥儿这辈何尝见过这样的……”

“住！你知道什么？！”老恨铁不成钢，手指紧紧攥着茶碗，恨不能砸过去好扔醒她，“那泽县虽穷僻，亦非要冲，可越是这种不显眼的地方，越少些利益纠葛，只要柏儿安健无虞。待好好经营地方，与民休息，修桥铺，鼓励农桑，反而能做出一番成绩来。要去那么舒坦的地方做什么，捞钱么？”

王氏听的发愣：“真，真是如此……？”

老见此形，只有叹气的份儿了，“你当那些富庶之地的知县好做么？鱼米之乡，盐铁滨海，各种关系纠缠，后层层势力，咱家根基尚浅，柏哥儿动不得，碰不得，才是不好过。”

王氏泣声渐止，犹自神色忧心，似还未全信，老不耐烦了，直接道：“反正这事已定了，你也少说些耸听闻的，叫柏哥儿两出门的安心些，别吓着他们。”

“两？大也去？”王氏的注意力很神奇，一边揩着眼，一边就抓住了个次重点，不满道，“家儿媳都是留下服侍公婆的！”

“自是一起去！”老瞪眼骂道，“你当那穷山恶水是什么好地方，大不去照看着，你能放心？难不成你要叫柏哥儿独个儿赴任？你别张嘴，我来说。别急吼吼的抬姨娘，没的上添别扭，寻几个周全体贴的婆丫给他们两倒是真的。”

王氏被说的一脸青红，讪讪的垂下，老面带讽刺的添了一句：“你放心，要是爷儿们有了那心思，做媳的能拦得住？这当了，你就别兴什么幺蛾了！有功夫，多去瞧瞧如丫，眼看她就快临盆了。”

明兰始终低着，恭敬的站在一边，祖辈训斥父母辈，做晚辈的不好说什么，何况她觉得老也没骂错。王士宛如一只呆呆的钟，不上紧发条，关键时刻就掉链。

又说得几句话，盛老打发王氏出去招呼顾廷烨，总不好姑爷难得来一次岳家，连岳母的面也见不上罢；王氏闻言，赶紧回屋洗脸，重新梳妆去了。

老独留了明兰一个在寿安堂，问了几句家常后，直主题：“听说你们侯府要分家了？圣上不是拨了建府的赏银么，这都快两个月了，你们怎么还不并府？”

明兰苦笑，她就知道老会问这个，便说开了：“分家我们原就想过的，廷烨断断不愿和那些住一块儿的了。可是怎么开，怎么赶，还没想好，正想辙呢……唉。”

这件事真是没想到。

当时顾廷煜眼看着不好，金陵和青城老家的族亲也陆续赶到了，谁知就在病床前，当着众的面，他忽挣扎着起来，从枕下拿出两张纸。

一张纸上，写着他自袭爵位后，侯府的财产明细，一应田庄，库银，铺面，还有祖辈传下来的贵重物件，以及历代的书画收藏累积。

当时，夫脸色隐隐发青。

另一张纸则是旧年的书，写的是约十年前，顾廷烨的祖父母给几房分家时写的契，上明白记录了房嫡支（大房，四房，五房）各分了多少，几房庶支（早分出去的庶）又分了多少，房产，银两，田地，都写的十分清楚。

四房和五房等立时变了脸色。

顾廷煜趁着还有力气，叫几位族叔堂亲一一过目，核对上的印鉴。

他虽病的快死了，脑却十分形，话说的十分漂亮：“二弟常年在外，家里的事不清楚，如今好歹代一番，将来家事顺畅，我也对得住父亲临终的嘱托了。”

一片静默中，众心里雪亮。

“……顾家这位大爷，着实是个物。”盛老缓缓道，双目微阖。

明兰叹息道：“廷烨……心里很不痛快。”

虽知道十分艰难，且免不了招诟病，但顾廷烨有信心能摆平那帮混蛋，可如今顾廷煜替他做了，冒着得罪夫的风险。

这个，他记也得记，不记也得记。

“他们肯走么？”老静静靠在椅背上，低声问。

“不肯，也得肯。”清脆的声音异常冷漠。

老倏然睁开眼睛，直盯着明兰，目中光陡生，沉声道：“你待如何？”

明兰身姿傲然，淡红的嘴角微弯：“如今，丹书铁券，御敕匾额，俱在我这儿。他们若不走，我就不拆澄园的墙。想并府，做梦。”

“所以……”老缓下神，兴味道。

“我拖的起，廷烨拖的起，大家伙儿都拖的起，唯独……”明兰忽淡淡的笑了下，“廷灿妹妹却等不起了。”

顾廷灿若想说门好亲，就得赶紧了，不然真要成老姑娘了。

小秦氏此，一辈都惯会躲在后面装白花，却拿别做靶冲前。

这回，明兰要让她自己动手去了帮手，水落石出，浮出来的就是各自真实的面孔，以后若要再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