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注意！注意！ (1)

扑扑的直掉眼泪。团哥儿脑门被打湿了，呆呆的抬起，看着小沈氏不明所以。

明兰大吃一惊，赶紧叫娘和丹橘把孩带下去，她急忙拿帕去帮忙揩泪：“你这是怎么了？哎呀，别光顾着哭呀。”

“可是皇后娘娘有事？”这是明兰个念，可小沈氏哭着摇。

“那是你嫂训斥你了？”——小沈氏还是摇。

“那……是和小郑将军吵嘴了……他打你了？”明兰直接想到家庭力。

小沈氏扑哧一声，涕为笑：“你胡说什么呢，借他俩胆！”见她收了哭泣，明兰赶忙发问：“那你倒是说呀，光哭算怎么回事？我心怪慌的。”

小沈氏幽幽叹了气，泪光闪烁，哽咽道：“我嫂，她……有身孕了……”

“你嫂有孕了？”明兰一边匪夷所思，一边又有些羡慕，“大郑将军和你嫂可真好呀。咦，可你伤心什么？”

小沈氏哭笑不得，用力戳了一指在明兰手背上，悲戚道：“是我娘家嫂！”

“是威北侯夫？”明兰一愣，转而又疑道，“便是你娘家嫂，你也用不着哭呀？”

“你知道什么！”小沈氏抑制不住眼泪，哭叫起来，“她与我哥哥分那么淡，还能怀上；我和……，却到这会儿还没有……老天爷真不开眼！”

明兰被吼了一耳朵，呆呆的坐了回去。

小沈氏扑在桌上呜呜哭了半天，明兰也不好劝，只轻轻抚着她的背；想来她也是憋屈的狠了，沈张氏有孕，她不能生气，不能翻脸，前还得作出一副高兴的模样，唯一的亲姐又在皇宫大内，轻易不得见，只能跑来明兰这儿发泄一番。

明兰轻叹气，劝了一句：“你跟谁不好比，非要跟威北侯夫比，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与她掉个个儿？”

小沈氏渐渐止住了哭泣，只肩还在一耸一耸的，明兰接着劝道：“外谁不夸你是有福的。刚及笄，皇上就登基为帝，姐姐是皇后，兄长是侯爷，公婆和善，小郑将军又与你鹣鲽，只一个你嫂严了些，为却是没说的。可你娘家嫂，唉……你也知道的……”

威北侯夫长年不睦，在京城里也不是稀奇事，坊间风传，沈国舅一个月也见不了张氏两回，反倒宠妾室邹氏。

这番另类劝说果然有效，小沈氏慢慢抬起，犹自抽抽搭搭的，脸上却愤愤不平，便如小孩赌气般，连珠炮的开：“不是我小心眼，见不得她好。而是……哼，她也高傲了！我知道，她是瞧不起我们沈家！她英国公张家是名门勋贵，是开国柱石，她给我哥哥做了填房，是天大的委屈！”

小沈氏哭的嗓发，喝了一大茶，继续道：“哼，可她也不想想，这亲事又不是我哥硬求来的，也是皇上的一番美意！她张家不敢违逆圣意，这便拿我们沈家出气！整一副死样活气，摆出脸色来给谁看！”

既开了，后面便越说越顺了。“我也知道，她瞧邹家妹妹不顺眼。觉着我哥抬了这么个贵妾，是在下她的面！可那到底是个妾，漫过了天，又能越过她不成？这两年来，我哥就跟没娶老婆似的，她门也不开，家也不走，恨不能叫满天下的都知道她受了委屈！”

关于这点，明兰有不同意见，忍不住嘴道：“这……话不能这么说，倘若小郑将军恰在婚前，抬了个贵妾，你当如何？”

小沈氏被一气噎住，倔强道：“那不一样，我哥有苦衷。”

明兰调笑道：“谁家没苦衷。嗯，我来想想，哦，对了，倘若郑家有位大恩寻上门来，非要把姑娘许过来，你公婆推脱不了。那你怎办？”

小沈氏脸涨通红，哽了半天，大声道：“那我就不嫁了！”

“可威北侯夫却是非嫁不可。”明兰淡淡道。

小沈氏忽如一只戳了气球般，颓倒在椅上，过了好半响，轻声道：“其实……我大哥起先也觉着对不住张家。刚成婚那会儿，大哥本想好好待新嫂，可她始终冷冰冰的。不论怎么跟她好声好气，她都不怎么搭理。去年，我小侄儿险些落水，邹家妹妹为着护他，自己却小产了，我大哥好生歉疚，可她却依旧冷言冷语……”

明兰默然，估计小沈是没少在张氏那里受冷遇。这两年，这位张氏夫便如出家为尼一般，自顾自的礼佛过，既不管威北侯府的诸般事宜，也懒得敷衍各家亲朋，便是家请她赴宴际，她也大多借病推辞了，连娘家都不怎么回。

团哥儿的满月酒，她就没来。想来，那位张氏应是个心高气傲的名门贵，自小父母疼娇宠，一时半刻转不过弯来，也是有的。

两东拉西扯了半天，明兰看差不多了，便叫打盆水进来，亲自给投了帕，让小沈氏净面，又叫小桃捧出她的镜匣，服侍小沈氏敷脂描眉。

“你这胡好，又贴面，香气也好闻，比之宫里的不遑多让呢。”小沈氏对着镜照了又照，明兰笑道，“这不是胡，是云南的茶花制后，再掺米和珍珠，另好些香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