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世间道 之 非黑非白

享尽间福贵，活到八十多岁才寿终正寝。”

故事讲完了，小邹氏死死咬着唇：“她张家虽显赫，却也算不上公主罢。况且还有皇后，还有青萍姐姐（小沈氏），我不怕……”

明兰叹了气：“青萍每每与我说起你姐姐，常是满眼泪水，哽咽不能言语，是以我今才多了这些话。如今，只盼张家姐姐能顺当生下孩儿，否则，张家若非要代，谁来做这出气的呢？……自不会是国舅爷。”更加不会是皇后和小沈氏。

小邹氏脸色转了几转，冷冷笑了几声：“看来姐姐是站在张家那了，也是，英国公府势大，谁不忌惮。可我也不是那等贱妾，任揉搓，我是有诰命在身的！”

明兰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青萍说，你身一直没好利，还是该紧着早些调理，否则久了，落了病便不好治的。还有，别擦这么多，对身不好。”

小邹氏愣在那里，嘴唇动了几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出了国舅府，走到半道正遇上来接她的顾廷烨，夫妻俩坐在马车里，明兰抢先道：“无欺负我，侯爷放心罢。”

顾廷烨见她神色郁郁，微皱眉道：“怎么了？”

那两位小妾，固然下场迥异，但反过来说，何尝不能说，前那小妾待驸马是真心，不容旁分去半点，后那小妾却是假意，为着自己的安全，宁可叫心上之去亲近公主。

愚蠢和聪明，真心与假意，有时候，真的很难分辨。

明兰沉默了一会，才道：“没什么。”

想了想，又编了一句，“国舅夫身不大好，我有些担心。”

顾廷烨凝视她，的，久久的，仿佛想望进她内心处去，探究一二。

他们很幸福，很美满，无话不说，心相投，这都是真真的；可他们之间，依旧隔着一层静默，一处小小的，隐秘的禁区，藏在他心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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