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红楼】（101-110）

遮住双肩，斗篷下摆依旧被冷雨打湿，带着雨水重量，有些微微贴身，亦更显布料黑漆。

驻地守门胡远远见这九将至，如临大敌，除一进院报信之外，留守五戒备之意更浓，手在腰侧刀柄处，在九行至面前五步之时，便握的更紧。

刘守全放下斗篷帽檐，面无表道：“请通传察哈亲王，某代表我家王爷来贵处讨要赌债。”

察哈亲王之称，早在朝内传为佳话，原本朝中官员多以察哈正使为书面称呼察哈尔机，现如今都已改称察哈亲王了。

“我家大不......不在驻地......”

为首的小旗是知赌约之事，他一远房表叔便在察哈尔机身边为护卫。传出小道消息，察哈尔机在为筹银之事犯难，四处拆借。他虽不知上京之中一年岁多少，也知百万两银并非小数目，他每月俸禄只有三银五钱，据传上京一品大员年俸不过五百余两，还多半以米、绢等物折抵。

刘守全微挑眉看了这小旗一眼，便直步要向里走去。

“呛啷”一声，门卫小旗刚要拔刀，刘守全已也剑架在他脖子之上。

瞬间，从驻地内涌出数十名持弓胡军兵。

“这是想赖账不是？我家王爷一向守礼，凡事皆先礼后兵，某下次再来便不是这九之数了，欠债还钱，天经地意，还望察哈亲王知晓，我们走。”说罢便欲收剑走，转身离去。

“这位将军留步......”随着守卫兵丁的散开，走出一名三十余岁，汉妆道袍之，容貌清瘦，尖眉长目，蓄着一撮四寸长的山羊胡须，虽有丝清风道骨之意，不过在刘守全眼中亦是道。

道未宣道叫，只行了一标准汉礼，言道：“在下使团军师，苦瓜道，未请这位将军姓名。”说完此话好似想起什么，接着道，“贫道记起，将军便是当迎接我等使团之时，与哈措那将军比武之。”

刘守全对此极是不喜，既是汉，又着道服，可穿着道服不伦不类，说话亦是之呼者也的，如今连燕王爷在营中都老子老子的挂在中，哪像他这般做作。只随意拱手道，“某燕王殿下身边跑腿小卒，非什么将军。今只来讨账，不想叙旧。”

苦瓜道好似并不在意一般，微微一笑道：“那将军请。”便让军卒让开过道，放刘守全进营。

刘守全也不转，对身后八名护卫命道：“收伞，随我进营。”命令一出，却见八名护卫动作整齐，刷的一声，便收掉雨伞，随手在身后侧开的背包里。

只此一个动作，看得苦瓜道眼皮一跳，这是何等训练有素的锐，即便是收伞，动作都有如一般，难怪当初在西山一隅的比斗，将我军杀败。

他却不知，宋清然虽不知如何练兵，可后世阅兵却看过不少，只知动作整齐亦有威慑之力，便在军卒训练之时要求无论是列阵、出刀、上马、下马都要整齐划一。久而久之，五百燕王三卫官兵便习以为常。

八名护卫两一列，仿若无般，无视两侧持器胡，随在刘守全身后，缓步便了这数百驻扎的营地之内。

察哈尔机并不敢将刘守全等如何，除非他有能耐率军杀出这京城，一路逃回原，整兵开战，否则不说顺正帝的反应，只这宋清然睚眦必报的子，一个时辰内便会亲率三卫踏平这使节驻地。

察哈尔机在主厅内接见刘守全，他并不打算如何威慑刘守全，知他是职业军，这等威慑起不到作用，反徒惹讥笑。

或是刘守全跟着宋清然久了，习惯以礼待，向察哈尔机行了一标准的国礼，才开道：“察哈亲王殿下，某代表燕王殿下向您讨要赌债，此为当初殿前合约。”

刘守全将赌约掏出，展示一下，并未到查合尔机手中，虽不信他会抢夺撕毁赖账，可小心点不为过。

察哈尔机对亲王这称呼亦感腻歪，当初殿前，宋清然一句戏言，未曾想到却已成真。

此时债主上门，即便是强势的察哈尔机也不得不低，有些为难道：“本王一直在筹备之中，只是数量太巨，还请小将军代为禀报燕王殿下，再通融些时。”

说罢，便命手下抬进四大箱，打开后，皆是码放整齐的周朝官银，道：“这些乃是本王此次进京所带各色宝物变卖所得，一共四万两，余下部份仍在筹集。”

刘守全随意的坐在客位，腰背挺直，双手支于膝盖，也不理小厮送来的茶水，面无表道：“我家燕王近被刺客所伤经脉，宫中御医亦束手无策，在民间寻访多，方求得一方，用药后稍见起色，只是需一种极北之地的苦寒之药为引，只是此等药材实过稀少及昂贵，百金难求，殿下耗费数十万巨资方得几味......”

察哈尔机虽不知宋清然具体伤势多重，可这数十万来买药引，便有些扯蛋，只是这借与理由自己又无从点是谎言，心中也是有苦难说。

又命送来一盘东珠道：“此盘东珠本是欲送太子殿下，如今只能拿来抵债，便作价一万两吧。本王已送信上京，让再送些珠宝金银来京，即是赌约，本王便不会抵赖。”

刘守全仍是面无表，只让身后护卫收下东珠，算是认可这一万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