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孽生烟】第二章、杀生和尚

道“因为这一切，其实是胭脂的夙愿。后来她和杀生和尚之间的事，其实是我鼓励的。或者说，是我不得不鼓励她这样做的。”-盈烟沉默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却让她的很大。她实在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原因，才会让一个男，去鼓励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上床。

然而，她也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问什么，都必将会引起我心中的痛苦 回忆。无论原因如何，这其中涉及到的感纠葛应该是一件十分虐心的事。

然看着一言不发的盈烟，此时我却突然很想说点儿什么，即使她没有再问，我突然很想把很多事告诉她。也许，我是想看看她在得知了当时我们那种 扭曲的想法后，有什么反应吧。这样做，至少是会把我心中痛苦了二 十年的一个事，找个分享一点。

“嘉靖十八年，东南沿海出现了一个叫后藤官兵卫的倭寇子。此与那些只会倭刀术的倭寇 不同，他自幼在中原长大，曾经以假扮的身份混了很多中原武林的门派偷师。所以，当他用武力把台州附近的本来如同散沙的倭寇整顿成一力量的时候，这批倭寇的战斗力可谓前所未有的强大。

“后来，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群知道了在黑蛟岛上有一件十分重要的宝物。于是，在嘉靖十九年春天，后藤部倭寇兴兵来犯。在当时，我们全岛的守卫加上血衣卫的家属，一共不过三十不到，但对方的数，足足有五六百之众。不光如此，有备而来他们掌握了我们信鸽的习，封锁了一切我们和外部联络的方式。”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无奈之下，只能利用我们在黑蛟岛常年布置的机簧陷阱和他们的周旋，长达一个月的拉锯战中，我们虽然没有一战死，但却多少受了伤。更重要的是，这样的消耗战让我们筋疲力尽。再这样耗下去，我们势必会败于食物和药物的短缺。于是，别无他法的我们只能准备孤注一掷，乘夜袭击他们的大本营，只要消灭了他们的领，倭寇就自而退。”

“嗯，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虽然我的语言中是轻描淡写，但同样经历过战的盈烟，自然也知道当时形式的凶险。军队作战可比不武林中切磋武功，武林中比武，除非是生死冤家，一般不会对对方下杀手。但一旦到了战场，那一举一动都是关乎生死的。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极度 容易疲劳。更何况是我们这种小空间中持续了一个月的鏖战。

“后来你们的计划成功了吗？”

“成功了，但却与我们无关。”

“什么意思？”

“当我们来到倭寇大营的时候，我们见到了 一个。”

“谁？”盈烟问道：“难道是杀生和尚？”

“是”

“他为什么在那里？”

“他正在杀。”

“在杀？”

“他叫杀生和尚，当然会杀。”

“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会在那里杀倭寇？”

“这也是我们当时的疑问，然而，我们却顾不上这些。当我们看到眼前的一副扁担中装着足足四十颗，就像是市场卖的屠夫一样的一个陀，坐在一个肠子被拽出来倭寇子身上时，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要知道那个倭寇子，就是后藤官兵卫手下最厉害的一个副手。而在他的周围，倭寇的尸体横七竖八摆了一地，框中的那些，就是被杀生和尚砍掉了，而他所使的，不过只是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砍柴刀而已。”

“好狠辣的角色。”虽然杀如麻，但呼吸间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动，“我能理解你们当时的震撼，那种 画面，估计很多久经沙场的士兵都未必能接受。”

“是。所以当时，我们随行的眷立即当场呕吐了起来。”

“你们的眷也随行了？”

“她们也是敢死队的一员。”

“那胭脂呢？”

“她也在。”

“我是说，她是不是也呕吐了。”

“不，她没有。”

“为什么？”

“因为她一直盯着杀生和尚。”

“盯着杀生和尚？当时她是什么样的眼神？”

我没有用语言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一种让觉得很异样的眼神看了看盈烟。

这种眼神，就是那胭脂用来看杀生和尚的眼神，虽然已经过了去二十多年，但这个眼神我却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与我四目一对，立即点了点道：“明白了，她想被杀生和尚。”

“是。”说完这个字，我和都相对无言，就像是那天晚上，当胭脂用细若蚊蝇却又十分坚定的语气给我说出，她想让杀生和尚她的时候一样，我的心中充满了一强烈的 躁动，这种 躁动之下我的喉发不出一丝声音，所以只能让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就是那么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