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深重之罪 将军出家

就是曾经傅原依将军的心上。天娇貌美如花，腰身款摆，罗裙香软，玉指青葱，可痴痴傻傻让虚灯首座犹豫，其实他是怕配不上美。

老掌皇再三坚持，虚灯首座不好推脱，带着天娇回到山河寺，第二天方丈就为他们举行了祈福授业大礼。那时，没认识天娇，老掌皇赐她名为善水。唯一认得她的是空禅，那会儿他常常躲在后山的山买醉，错过了那场佛亲大典。

后来，虚灯首座顺位继承方丈的大典上，亲自带着善水参加，空禅他还是知道了呀，大闹法典，被长老们罚抄经书面壁思过。

此后他变得勤快极了，至少他没有娶天娇，没有做坏伦理的事，没有对不起兄弟，并且看到天娇平安健康，他欣慰得很。”

“可你们那天在藏经楼窗下叽咕什么呢？”我嘴比脑子快了一步。

“你怎么知道我们去过藏经楼？”慧竹警惕起来，狐疑盯着我。

我挠挠，笑说：“二位姐姐因为脸上的那个......其实寺院里都有议论，我是半道听说的，因为有办法祛除，所以今天才斗胆来这里找你们。对了，剩下的皂角汁可以用来洗发，发柔顺，效果非常好。”

“哦哦，那多谢配元的好意了，你可帮我们姐妹大忙了！”慧戒感激得紧紧握住我的手，我憨憨一笑，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半世痴缠意浓，他们可以忘却佛缘，痴梦一场。那短暂的贪恋是错还是对？

“配元，你没事吧？”慧竹关切的问。

“没事，风有点儿大，迷眼睛了。”这个世界上比我悲惨的比比皆是，我有什么资格抱怨。脑海里回想起空禅认真抄写经书的模样，他是习惯了被罚，还是因为抄写经书可以让他短暂静下心来呢。

山河寺说大不大，他们同在一片屋檐下，对彼此来说都是折磨。不管她是天娇还是善水，他只知道她不再是他的吴峰，不再是他心的未婚妻，而是虚灯师叔的配元，是名义上的师叔母。

十丈红尘，百步劫。

一想到他们不过才三十而立，却已历经千辛万苦，到来还是错过了，我痛心疾首，浑身颤抖不已，心脏开始绞痛，不过多时，捂住心从椅子上跌落，撕心裂肺得失声痛哭。

这一举动吓得慧戒和慧竹冲出门外直喊“救命”。

无尘来静安院寻我，看到我倒在地上嚎哭不已，那接近崩溃的模样让他红了眼眶。

他将我抱起，走出禅房，像极了大哄抱小孩的模样。从静安院回菩修院大概有八百米，他就这样，在众异样的目光中亲自抱我回去的。

我哭到没有力气，靠在他怀里熟睡。

梦中，我和无尘有因无果，可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若而不得，岂不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