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九七章、两败俱伤

“咳，咳。”

发出了几声咳，让两注意力吸引过来。

傅燮挥手让傅自行离去，招呼着华雄进官署屋里。

才迈过门槛呢，他就先扔下了一句话，堵死了华雄卖惨的理由，“西县富庶，你别告诉我，你也凑不齐耿刺史所需的粮秣吧？”

额......

你不要那么明行不？

华雄无语。

心中踌躇了下，就拱了下手，采取了曲线救国的说辞，“回太守，虽然正值春夏青黄不接的时候，但西县产盐，下官打算用盐税先找豪强大户购些粮食，凑得齐耿刺史的征调。”

傅燮听完，就点了点，表示允了。

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是很常见的变通。

毕竟在这年，官府经常会缺粮；而大户家的粮秣，一直都是不缺的。

不过呢，华雄紧接着又来了一句，“只是，下官清点账本的时候，却发现盐税已经所剩无几了。”

嗯，盐这种物资，在汉和帝即位(公元88年)时，就定论为主课税，不是官府专营。这也催促了盐官的腐败和世家豪强们开设私盐的数量。

这是大汉朝普遍的现象。

是故，傅燮听完，眉毛就往中间靠拢，脸上有些戾气在浮现。

在他刚直的格里，痛恨的就是，为官者中饱私囊这种事，“狩元，你是在说，西县盐官贪墨了盐税？”

“对，下官已经查明无误。”

华雄颔首，再度拱手，“西县盐官勾结县内大户，将该课上来的盐税，变得十不存五！”

“混账！”

傅燮怒，用手指着华雄，让水肆意飞翔，“既然已经查明无误，为何先不拿下追回盐税？难道你身为县令，只会聒噪不成！”

好嘛，华雄无奈的抹了下脸，苦笑着回答，“回太守，不是下官不想拿下，而是觉得轻举妄动，怕是西县也叛了。”

嗯？

傅燮眯起了眼睛，心中隐隐有所悟。

果然，华雄马上又补了一句，“偷漏盐税的大户，也包括了郑县尉。”

顿时，傅燮的眼神变得犹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的盯着华雄。

后者夷然不惧，眼神和脸庞都很坦然。

半晌后，傅燮才缓和了眼神，但鼻音依然很重，“哼！看在两败俱伤的份上，这次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对，华雄挤走郑县尉的手段，就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