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行路难少年叫苦

样的想法，张须陀也有，且感触更。

和卢明月大军对峙已有两天，没能一鼓作气击溃第一攻势，后面隋军就不得不采取防守了。

攻不动了！

对面的敌军足有十万之数，军寨纵，联营数里。在平原地带野战，能利用的地形实在有限。这么夸张的兵力对比，任谁也不敢真的硬碰硬。

再说了，现在是家在进攻！

两天的时间，隋军打退了三次小进攻，一次大规模的总攻。此刻两军之间的原野已经被挖掘得沟壑纵横，到处都是残缺的尸体与散落的兵器羽箭。张须陀本部兵马已经折损过千，八风营也死了近二百，营中弥漫着一颓丧和不满。

此刻的老张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只是觉得卢明月果然难缠，居然不在乎手下的命，却没察觉他自己这边出了大问题。

所谓“骄兵必败”。

连年与各地起义军对抗，一路之上的势如竹，提升了八风营战力的同时，也使得他们滋生出了骄傲自满的绪。

自信与自满看似一字之差，表现出来的也都差不多，但本质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自信的在遇到挫折时，永远都会积极的寻找解决办法。而自满的一旦遇到挫折，就容易陷到自我怀疑当中。

也就是所谓的“输不起”。

这会儿就在老张对着地图苦苦思索克敌方法时，兼任八风营副将的裴行俨正与秦琼几发着牢骚。

“这仗打的忒窝囊！在如此广阔的平原地带，放弃机动优势在这里死守！有什么好守的？某手下都死了几十个兄弟了！再这样，老子不打了！”

裴行俨平里虽然和其他校尉一般只指挥一营到两营兵马，但家毕竟出身河东裴氏，老子是光禄大夫，自己也挂有都尉的官衔。不像其他几，都是张须陀封的将军。

所以他敢发牢骚，其他可不敢。

“守敬慎言，”秦琼瞥了一眼账外，皱眉劝道：“吾等皆是领兵之，军法所限，令行禁止，岂可说此气话！”

“怎地是气话？”

裴行俨哼了一声，抬眼看过去，不爽道：“某看府君近有些思辨不明！既言军法，前你与士信阵斩那贼兵先锋，便合该记功！可府君反倒打了你们二十军棍！这是上位者做的事么？”

“此事府君已然明言，确是某与士信冒进，才令接应的兄弟损失惨重。既是犯错，合该受罚！士信你说对不对？”

秦琼话音落下，扭却见罗士信貌似不以为然便瞪了他一眼。后者撇了撇嘴，敷衍的应付了一声。

倒不是对张须陀有意见，小罗同学是真心觉得自己砍了那贼将，该给他记功的。

就在几说话间，忽听外面喧哗声起，还伴有伤兵的哀嚎声。

离门最近的樊虎起身就跑了出去。待到众跟出营帐，迎面正好遇到传令兵，言说府君召集众将议事。

兵力与地形的劣势终于带来苦果。从历城运送粮过来的辎重营被卢明月偷袭，伤亡大半，粮丢失。

换言之，隋军的粮道已断，该考虑撤兵了！

不过老张似乎并没注意到手下将领们脸上的不爽和郁闷，而是盯着地图上双方的位置若有所思，视线慢慢的挪到了齐河沿岸的芦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