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愚夫取灭过为轻躁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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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场景几乎是先后在皇城内外上演，不同的却是结果。

太医局某位曾被老张教做的老太医起身时先叹了气，在刘树义与张半月关切的目光中捋了捋胡子，思索了片刻才慢慢道：“鲁公近恐心忧国事，以至心血郁结，终成一疾。心藏神为君火，包络为相火，代君行令。某观鲁公惊悸恍惚，少颜色，舌本强，是为心气之虚也。”

好吧，这一番半文半白的医经一出，当场就把两给说了个七晕八素，不明所以。尤其是前者，待看向他老子时的目光已然和看死差不多，就差没当场哭出来了。

还以为他爸是上班太累了，所以翘班回家来摸鱼的，没想到还真有病？

他俩没听懂，但彼时合衣躲在三床锦被下面被捂得上不来气的刘文静却是听懂了。

这货所言翻译成话，不就是说他有心病么？

“唔，树义，去知会一声财叔，叫账房支两贯钱来！二位辛苦一趟，拿去吃酒……咳咳……”

“哎？可不敢当鲁公之赏，这都是圣的恩泽，婢也只是跑跑腿！鲁公既有恙在身，便莫要劳心了，婢这便回禀圣，鲁公安心休养便是！”

张半月上前低眉顺眼的安抚了一翻，随即冲某太医使了个眼色，告辞离开。

“话说，这鲁国公真病了？”

待出了府门，摆脱了那位热得过分的老管家且半推半就的收了钱后，张半月便低声相询，眼里透着怀疑。

某太医翻了个白眼，下意识的扭偷瞥了一眼后方的门庭，便凑近了低声道：“鲁公年过四旬，已近知天命的年纪，加之国事劳，病倒又有甚稀奇了？只是这病症嘛……”

叹了气，后者捏着袖子里尚还温热的铜钱，不等把后半截“你要是盖三床被子，你也气短”的话说出来，便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

不是他不说，而是彼时的张半月已无心再听。

相对幽静的街面上脚步隆隆，一银甲小校正策马近前，后方数百兵卒持槊跟紧，正冲着鲁国公府而来。那小校身旁打马相随的，正是大理寺卿裴逡。

“嘶！这是出什么事了！”

张半月目瞪呆，心说咱家还没回禀呢，咋就动手了？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之前，就在某太医被引进鲁国公府，径往后院行走时，外宫百骑司衙署内先传出了子的哭声。

“令兄前曾遭拷打，后又覆与地下，致使其心血倒流，七窍隔阻，怕是回天乏术了！”

晖政门外坊偏殿内，某同样被老张教训过的医官捋着胡子，摇叹息。

一旁满面伤痕的子呆愣片刻，进而扭看向塌上被宣告没救了的男子，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她既醒转，看守的内侍上报值守的百骑司令，待请来太医诊治无碍后，便顺带又瞧了瞧那位始终昏迷不醒的男子，结果便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闻讯赶来的负责张达看向值守的令，面面相觑之余，忽听子咬牙嘟囔了一句：“你既不仁，也莫怪某不义！”

接着便转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悲悲戚戚的哭喊道：“小子要举告，鲁国公刘文静私训死士，串联朝臣，意图谋反！可怜家兄不过是府探亲，竟被他杀之灭！还请官为小子做主！”

“什么！”

“恁娘诶！”

且不说张达闻言惊诧，单说那太医，闻言当场便跳脚，恨不能把耳朵堵上。连药箱都顾不上收，提了就跑，同时暗骂那可真不懂事。

救不回你哥又不是老夫的错，哪能这么坑呢！

“……咳，去追他回来！”

张达擦着冷汗冲身侧吩咐了一声，接着便眯起眼睛看向子，冷哼道：“你可知你此言后果若何？实话告诉你，某乃百骑司所属，直接听命于陛下！你若敢诬告，全家都不够死的！”

“全家？”

子惨笑一声，心说全家就特么剩我一个了，还怕个求！进而咬牙道：“小子愿以命担保，若所言不实，甘愿赴死！”

就是赶得这么寸，眼看着老李最近正瞧刘文静心气儿不顺呢，偏就来了这么一出。

左监门卫副率哥舒季通引一营禁卫赶到鲁国公府时，宵禁已开。张半月揣着茫然又跟过来看热闹，结果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显得毫无异常的国公府忽地关了府门。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堆弓箭手，差点他一脸。

“好贼子！竟真藏有私兵！速传讯敬大将军，刘文静举兵抵抗！叫他引兵支援！其余等，随某进攻！”

哥舒季通拔刀怒喝，而刚刚还打马走在最前的裴逡已是哆嗦着下马，与张半月及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太医躲去临街角落里，瞪起眼睛开始吃瓜。

倏起的喊杀声惊动四方，不等禁军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