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一统天下势已成

“传超啊，我记得几年前在高邮那会，你给我打了只野鸭，可惜那会我也不会烤，结果把好东西给烤糊了...这回咱们得小心些烤，油啊盐的都要洒均匀，不能糟塌东西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长城脚下，大顺监国刚刚打猎回来，这会忙着烧水烫毛。

陆四的箭法不好，叫他自个些野野兔子肯定是不成的，好在身边有个猎户出身的徐传超，所以下午在长城边上着实收获不少，打了十几只野，另外还中了三只兔子。当然，其中有只兔子说是监国中的，但实际上监国只是补。

主手徐传超自是要称所有的兔都是监国中，以此突显监国文武双全。

陆四却笑骂：“你们莫不如说我这个监国一天几百只兔子好了。”

做要实事求是，可是陆四一直对自己，也是对部下的要求，岂会为了什么文武双全的虚名，自吹兔三百只呢。

况，他隆武帝的武功还需要几百只兔子来证明么。

不过，监国一行回去之后，当地却流传这么一段故事，说是隆武元年监国北巡长城经此，忽遇一猛虎，亲换雕之，虎应弦而毙，因此该地名虎川。

陆四北巡长城已有数，今却是他第一次出长城，虽然只是在边墙下打打猎，了一些兔，但此举意义却是极为重大。

因为，这是自前明武宗正德皇帝以来，又一个驰马出长城的汉帝王（监国）。

在此之前，无论是嘉靖、隆庆、万历、泰昌、天启、崇祯亦或永昌皇帝李自成，都无出塞经历。

出塞打猎，是谓“北狩”，此创基帝王作为。

也许，陆四内心处并不认为他沿长城西进，以及出边墙打猎是什么“北狩”之举，但在官员眼中，在史家眼中，却是意义远之举。

回到驻地后，陆四命拿了几只野给那帮随行的尚书文官们补补身子，其余的则同一众将领各自瓜分。他本只取一只用来烧汤，另外拿了只兔子来烤。

水烧好后，陆四以监国之尊亲自烫毛拔毛，并给那野开膛剖肚，认真模样，便如村野民夫。

处理完野，陆四又同徐传超一起处理野兔，不经意间想起几年前他自淮安率军南攻扬州，于高邮大败扬州三将那夜，顿时感触良多。

一晃数年，昔年淮扬大寇摇身一跃而为北地主宰，陆四自忖其“发迹”速度比之二十来岁当军长还要夸张。

短短三四年便从一布衣升为正国，古往今来也独他一家了。

野实际上并不好吃，吃在嘴里跟木塞子似的，汤却是真鲜美，即便没放一滴油，陆四也是连喝了两碗。

再想到当年同侄子广远去出河工时，大嫂把下蛋的母杀了给他叔侄吃喝汤，自又是一番感慨。

兔子是陆四自己动手烤的，这年没有色拉油一说，就是用的菜油。内外那么一抹，在架子上不断翻烤，时不时的洒上些芝麻盐花，未几便是扑鼻香味。

夜之中，围于火堆前，闻着扑鼻香，倒也是生一大难得享受。

第二军提督刘体纯、兵政府侍郎贾汉复同陆义良等有说有笑，陆四同徐传超专心烤，气氛特别融洽。

随着兔的渐熟，不时有油滴落于下面没有明火的木炭之上。每一滴落下都会使木炭生出明火。

刘体纯有所感触道：“这油可是好东西，以前在家时一年最多几斤油，爹娘做菜时都不拿小勺舀，而是拿筷子沾一下放锅里，小时不懂，以为爹娘不舍得，后来大了才知道这油可金贵着。要是不省着用，一年之中倒用大半年连油花子都看不到。”

说完，刘体纯叹了一气，显是想到他那早就饿死的爹娘。

陆四对此也有同感，身体主记忆告诉他，一碗白米饭配小勺猪油拌饭，那就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贾汉复点道：“油盐酱醋，油在首，足以说明这油对百姓之重要。”继而想到什么，摇了摇，“这要是没油吃的话，小子不长个子，姑娘不长乃子，大活都没得力气。”

“活没得力气还罢了，总是不受活罪，早年我随老闯王征战叫那明军困在商洛山半年之久，嘿，那真是肚中一点油星也没有，这罪遭的可不是没力气这般简单，而是要死的。”

“嗯？”

贾汉复一愣，没油吃怎么就要死了。

刘体纯嘿嘿一声，道：“你贾侍郎从前是官军，过的滋润，可不知咱们这帮的苦...这肚中半年不见油水，你猜会怎样？那可是肚中结，大半个月拉不出屎来的，能把活活憋死！那滋味，比他娘的挨上几刀都难受。”

贾汉复惊讶：“那最后昨弄出来的？”

“实在是没办法了，闯王便让我们十来个兄弟相互用手帮着往外抠呗，要不然昨整，活活叫屎胀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