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儒的白痴儿子

却是被尊称为横渠先生，甚至‘张子’，死后封先贤，奉祀孔庙西庑第三十八位的理学创始之一的张载。

刘峰这般熟悉张载，不是因为张载留下的名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一直挂在中学教室的墙上，自己初高中整整看了六年，而是因为张载是他这具身体的老爹，而他叫张斌。

“以后我就是张斌了。”刘峰神色复杂的吸一气，喃喃自语。

“呜呜呜呜……公子，公子，你不要伤心，那个有什么好的……”

张斌的思绪被一个少哭声打断了，转看去，十三四岁的少紧紧抓着他胳膊，仰着看着他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脸上的担忧让张斌心暖和感动。

“呜呜呜……公子，你没事吧！你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两个时辰了，千万别再想不开……呜呜呜呜……”

“竹娘放心，我绝不会想不开的。”张斌很想说七天前不是上吊自杀，而是被谋杀和陷害，但看少冰泉一般的纯净眼神，他还能说什么呢！

张斌的话语落在少耳中，仿佛仙乐一般，小脸上瞬间转为睛，那一瞬间惊喜的笑容是如此的赏心悦目，让张斌禁不住眼前一亮。

他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发现少的容貌虽然称不上是惊艳，却是个美胚子。

应该是担忧他的缘故，少看起来很憔悴，象征身份的双丫髻都有些凌，却不影响稚气未脱的小脸姿容。

樱桃般红润小嘴，小巧略微挺直的鼻梁，如月双眉，鹅蛋脸有些婴儿肥，却有两个明显的小酒窝，显得异常可甜美。

此时惊喜过后的少又哭了起来，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少双颊落下——喜极而泣的样子着实惹怜。

张斌知道，这个叫竹娘的少是他的丫鬟，从其九岁起就照顾他的起居，与他的关系真比亲兄妹还要亲，脑海中浮现过往的一些事，张斌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想擦去竹娘脸上的泪水。

“公子，老爷的家书，是送粮的孙指挥使带来的。”

叫虎的壮硕青年突然说话，瓮声瓮气的，眼神总是呆呆的。

即使过了七天，张斌依然还记得虎救自己的过程，鼻梁骨到现在还疼，但看着虎那呆滞、憨厚的脸，他实在是生不出半点气来，

张斌瞪了一眼虎，顺手接过虎递过来的一封家书。

虎今年十九岁，和张斌年龄相仿，同样是在五年前成为张斌伴当的，充当着随从、护卫、书童和玩伴这四重身份，对这具身体原来的主来说，也是亲一般的存在，就是缺心眼……

“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

家书上就这样一句话，张斌轻声念了出来，自然而然的就想起这句话出自《易经·系辞下》，也明白老爹是在提醒自己，不可为了自保而怯战。

突然，张斌脑海中浮现一段后世史书上关于张载的信息，其中提到张载临终只有一个外甥在身边，其子有二，长子少年病逝，次子死于宋夏前线大顺城。

张斌脸色数变，自己如今所在不就是大顺城，心想莫不是按照原本历史，这一次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不对，若没有我……张斌已经死了。

张斌苦笑一声，心想史书记载也许会有错误，有意问道：“我爹有几个儿子？”

竹娘和虎愣了一下，前者担心的看着张斌，一副公子是不是傻了的表，回答道：“公子，大公子八年前就病逝了，如今老爷就公子这一个血脉。”

张斌无语道：“那为何爹一个劲的让我去拼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