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殷郊下山

矣！”温良与马善整酒庆喜。殷郊一面分付喽罗改作周兵，放火烧了寨棚，随即起兵。殷郊三同上了马，离了白龙山，往大路进发，径奔西岐而来。正是：

殷郊有意归周主，只怕苍天不肯从。

殷郊正行，有喽罗来报：“启千岁，有一道，骑虎而来，要见千岁。”殷郊闻报，忙分付左右旗门官，令：“安下马，请来相见。”

道下虎进帐，殷郊忙迎将下来打躬，称：“老师从何而来？”道曰：“吾乃昆仑门下申公豹是也，殿下往那里去？”

殷郊答曰：“吾奉师命，往西岐投奔姬周。姜师叔不久拜将，助他伐纣。”

道笑笑：“我且问你，纣王是你甚么？”殷郊回答：“是吾父王。”

道曰：“恰又来！世间那有子助外而伐父之理？此乃伦忤逆之说。你父不久龙归沧海，你原是东宫，自当接成汤之胤，位九五之尊，承帝王之统，岂有反助他，灭自己社稷，毁自己宗庙！此亘古所未闻者也。且你异百年之后，将何面目见成汤诸君于在天之灵哉？我见你身藏奇宝，可安天下，形像可定乾坤，当从吾言，可保自己天下，以诛无道周武，是为长策。”

殷郊答曰：“老师之言虽是，奈天数已定，吾父无道，理当以让有德。况天心以顺，周主当兴，吾何敢逆天哉！况姜子牙有将相之才，仁德数布于天下，诸侯无不响应。我老师曾分付我，下山助姜师叔东进五关，吾何敢有背师言？此事断难从命！”

申公豹暗想：“此言犯不动他，也罢，再犯他一场，看他如何。”申公豹又道：“殷殿下，你言姜尚有德，他的德在那里？”

殷郊说道：“姜子牙为公平正直，礼贤下士，仁义慈祥，乃良心君子，道德丈夫，天下服从，何得小视他？”

申公豹曰：“殿下有所不知。吾闻有德不灭之彝伦，不戕之天，不妄杀无辜，不矜功自伐。殿下之父亲，固得罪于天下，可与为仇。殿下之胞弟殷洪，闻说他也下山助周，岂意他欲邀己功，竟将殿下亲弟用太极图化成飞灰，此还是有德之做的事，无德之做的事？今殿下忘手足而事仇敌，吾为殿下不取也！”

殷郊闻言，大惊：“老师，此事可真？”

道言：“天下尽知，难道吾有诳语？实对你说，如今张山现在西岐，驻扎马，你只问他。如果殷洪无此事，你再进西岐不迟；如有此事，你当为弟报仇。我今与你再请一高来，助你一臂之力。”申公豹跨虎而去。

殷郊甚是疑惑，只得把马催动，径往西岐。殷郊一路上沉吟思想：“吾弟与天下无仇，如何将他如此处治？必无此事。若是姜子牙将吾弟果然如此，我与姜尚誓不两立，必定为弟报仇，再图别议。”

马在路非止一，来至西岐，果然有一枝马，打商汤旗号，在此住扎。殷郊令温良：“前去营里，去问果是张山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