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徽州

了三曹先生的弟子，此后便不能再做那些杂役了。换了新装，换了房间，也换了身份，此后三月，三曹先生一直在教两识文断字，待两有些学识之后，三曹先生便开始教两练字。

初练字，三曹先生让两只看不写，更不能模仿，三月后，才让两凭着自己的理解下笔。

小五写的是君子九思，即“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三曹先生曾说：“我门下，首推德行，不可不知九思。”

君子九思，说的就是个道德修养的各种规范，小五奉为圭臬，不敢不尊。

君子九思是先生教他的第一个道理，所以小五练字，首先写的也是君子九思。

书之妙道，神采为上，形质次之，兼之者方可绍于古。书法一道，讲究的是以形写神，形神兼备，很多初练书法，往往都是模仿大家真迹，先形似而后神似，但最后也走不出前的影子，没有自成一家，反而落了俗套。

故而三曹先生让两只观不练，更不准模仿。让三曹先生欣慰的是，两的天赋奇佳，初练字，小五的字算不上如何好看，但却生动流畅，隐隐自成一派，只是少年腕力虚浮，笔下的字算不得如何有力，但只要用功，假时，必能有所作为。

更让三曹先生吃惊的杏儿，这丫平时算不上有多用功，甚至还有些疲怠，只是见小五间努力，跟着哥哥有样学样罢了。但三曹先生平里考问两，发现杏儿总能举一反三，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聪慧程度甚至在小五之上，就连她笔下的字，也是堂堂正正，端庄秀气，好不让羡慕。

自此之后，三曹先生在教两读书写字之时，慢慢的加了一些剑道心得，只让两磨炼剑心，却不教两如何练剑。所谓能观千剑，而后能剑；能读千赋，而后能赋。如此又三月，小五的字已经端庄雄伟，充满阳刚之气。

某一，三曹先生观小五练字，见小五心神沉浸在笔尖之上，不为外物所扰，似乎身体通明，洁净无尘垢，一幅“君子九思”一气呵成，大气蓬勃。“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一共二十八字似乎要纸而出，剑气森然。

三曹先生怔怔的看着那副君子九思贴，不知不觉就了神。

从那之后，小五就有了自己的名字，赵靖！

平安是靖，安静是靖，恭敬是靖，图谋是靖，平定亦是靖！

我赵庭光有五愿：

一愿后辈恭敬平安，二愿天子安宁康泰，三愿士子皆为国谋，四愿早平定蛮荒，五愿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