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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做了和尚之后，不染凡尘，六根清净，百年过后，那
竟还没死，前些年，又回到了杏花村，带走了一个后生。还有这家，本是个富裕的，只是家里遭了难，一家除了一个小闺
被抱走之外，都死了。”
说到这里，老石似乎非常感慨：“那是个顶可
的闺，也不嫌弃咱，咱还抱过她呢。”
赵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来到一座竹屋之前时，老石停了下来，说道：“到了。”
便领着赵靖走了进去。
竹屋之内，有竹桌，竹椅，竹凳，竹杯，竹碗，老石似乎非常喜欢竹子，连屋外都有一小片竹林。
赵靖打量着说道：“我先生说过，竹子是万物中最有气节的东西，笑傲冬雪，清雅脱俗，还不盛气凌。”
老石却是摆摆手说道：“我一个糟老
子哪里懂这么多，我之所以喜欢竹子，也只是觉得竹笋极好，看着它们一茬一茬的窜出来，仿佛时间都能重来一般。更重要的是，竹笋好吃。”
赵靖也不觉尴尬，说道：“竹笋是好吃。”
“可惜现在过了竹笋冒的时节，要不然倒是可以让你尝尝。不过，我还存有一些竹笋
，虽然没有那
子鲜味，但也能吃。”说着便找来竹笋，用水焖在锅里。
赵靖也不闲着，生火，烧水，又洗了一些竹子做的碗筷。
老石问他：“会杀鱼吗？”
赵靖点点，从鱼篓里取出一条鱼，拿来菜刀，从去鳞片，到划开鱼肚子，取内脏，去鱼鳃，一气呵成。
老石点点，又让赵靖杀了一条。
自己拿来稻米，煮了饭。
又取了些酸菜出来，把鱼
切成片，鱼骨剁成块，腌制之后，下锅用大火炸到金黄，加
酸菜、水、盐、醋、姜，又加了花椒提味儿，出锅后又撒上蒜蓉，一道鲜美的酸菜鱼便做好了。
赵靖将酸菜鱼端上桌，直咽
水。
这时候，竹笋也发好了，老石也不知从哪儿招来的猪条，切了一些瘦，先用猪油将辣椒炸香，再把倒进滚烫的油中，放竹笋、姜、盐、大蒜，又是一道美味。
这顿饭，赵靖吃的极为畅快。
老石看着赵靖笑道：“我不愿意跟你们读书打
道，不过，你还算对我的脾
。”
赵靖说道：“老伯对读书有偏见？”
老石点点，眼中浮现出追忆之色，咂了咂嘴，他说道：“你别看老石我现在这个样子，早些年间，咱也算是村里的俊小伙，还有旁村的媒来提亲哩！可那时候咱憨厚，就稀罕村里最美的姑娘，可她喜欢村子里那个读书，还有了婚约。用你们读书的话来说，那叫什么来着？”
“落花有意，流水无
。”
“对，就是这个理！如果他们真走到一起也好，可恨的是那家伙，要了家姑娘的身子，等当了官，就不认账了，还和别的姑娘成了亲。那姑娘想不开，一扎进了村那条河里，等打捞上来，就成了一具尸体了。那姑娘跳河的前一天，咱还去找过她，劝她看开一点，当时她的
神还挺好，还给了我这个。”说着，老石从怀里掏出一个秀气的荷包。
老石对自己的穿着并不上心，但对这个荷包，却很是珍惜，麻布包了一层又一层。
赵靖本不想打击他，但想了想还是说道：“也许那位姑娘给你这个，没别的意思，算是当作你安慰她的答谢。又或者，她给你这个，只是觉得要给的那个既然都不在了，那就给谁都无妨了。大概，是你多想了。”
“或许吧！但她既然给了咱这个，咱就当她是咱老石的媳
儿，媳儿被给害死了，你说咱老石应不应该去讨个说法？”
赵靖本来想说的是：家姑娘给了你荷包，即便真有那个意思，也还算不上是你的媳儿。但话道嘴边却变成了：“应该！”
老石又道：“可讲道理那是你们读书的本事，咱讲不过啊！”
“我陪你去！”
“真的？”
“走着？”
“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