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宦官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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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米子游的鼻子突然抽动了几下：“好香啊，有羊味，也有酸菜味，还有…还有很特别的一香…你外面贴的告示上说近三不营业，厨房怎么还做着好吃的，难不成真的在研究新菜吗？”

他所谓特别的香，其实是东坡的味道，由于唐朝没有这道菜，所以米子游讲不出名字。

“商业机密，恕不奉告，欢迎在凤临阁重新开业时赏脸前来品尝！”景栗卖关子，同时对他的嗅觉表佩服——

“游公子，你的鼻子和警犬有的一拼。”

米子游一雾水：“什么是警犬，我没听说过狗里有这一品种。”

“警犬是…是犬类里嗅觉最灵敏的一种…”把和狗做类比，景栗感觉不大礼貌，于是补了一句——

“我没有贬低或者辱骂的意思，只是发自肺腑地夸奖你嗅觉灵敏。”

“可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味儿呢…”米子游狐疑地盯了她几秒，不过最终也没有多计较，转而谈起另一话题——

“今仇中尉纳妾，这件事你听说了吗？”

景栗一脸懵：“哪个仇中尉？”

看她懵懵懂懂的样子，米子游无奈做解释：“小仇大的伯父，神策军中尉仇士良大。”

“等会儿…”景栗愈发糊涂：“仇士良…大…不是太监吗…怎么可能纳妾呢？”

米子游晃着扇子向她普及社会暗面：“仇中尉不是一般的太监，而是一下上万之上的大太监，滔天权势弥补了身体的缺憾，正常男该有的排场家一样都不缺，三妻四妾满院子美，另有无数狗腿子排队哭着喊着要认他做爹。”

“没有腿的，就算屋里摆满了金银做的鞋，不也是自欺欺吗？”景栗着实不懂这其中的逻辑，难不成只要有钱有势，古代的太监都算高质量男吗？

“对于没腿的来说，再好鞋子都是摆设…”米子游忍不住噗嗤一笑，抱拳以表佩服——

“想不到楚小姐损的功力如此之高，我曾误以为你是那种左手《德》、右手《诫》的迂腐闺秀，失敬失敬。”

景栗不由得心生悔意，古代不比现代，的言行务必谨慎谨慎再谨慎，不该对太监的事过多评价，她即刻板起脸来挽回局面——

“公子自重，你我二的关系没有好到可以随便开玩笑的地步。”

“失礼失礼！”米子游油则油矣，但不至于孟放肆，拱了拱手道歉，又道——

“我正要去仇中尉府上送贺礼，楚小姐要不要也送一份？”

景栗迟疑片刻，给出否定的答复：“我与仇中尉素不相识，没有送贺礼的必要。”

她心中真正的顾虑，其实是不愿蹚朝堂党争的浑水，也不愿在南衙与北司之间站队。

之前李正德半威胁式地提醒过她，不要与宦官一党走得太近，如果她给仇士良送了礼，很有可能会得罪德郡王那尊大神。

“绝大部分商贾没有见过仇中尉的真容，不过大家都得有所表示…”看“楚凤鸣”一副不懂世故的单纯样子，米子游觉得这傻丫迟早得吃大亏，脆讲的明明白白——

“楚小姐是敞亮，我索打开天窗说亮话，仇中尉乃宦官，本无须娶妻纳妾，可他偏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办喜事，其目的就是大肆敛财，送了礼的他不见得会关照，但不送礼的他一定会为难，要想好好做生意，有些财不不行。”

景栗从他的言语之中推测道：“这么说来，在南衙和北司之间，游公子你更倾向于支持北司。”

米子游摆了摆手：“我一个买卖，不参与朝堂党争的局，只求南衙和北司两边都不得罪，明户部尚书卫大办寿宴，照例也得送一份礼。

咱们这些没有站队投靠心思的，贺礼不必太贵重，中规中矩即可，关键是一碗水端平，给南衙和北司官员的礼物需得同价同质，才能保证平安不出事。”

景栗打听详：“游公子所谓中规中矩的礼物，具体是什么标准？”

米子游答道：“一百两银子左右。”

“一百两？”景栗蹙起眉，内心满是抗拒。

今太监纳妾，明官员过寿，眨眨眼的工夫二百两就没有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王家眼下本就缺钱，哪禁得住这么花。

另外，她那五百斤大米白白被贪走了，按理说小仇大应该把其中很大一部分“孝敬”给了仇士良，若还指望着她再送礼，也太不地道了。

见她迟疑不愿的样子，米子游耐着子劝最后一次：“王老板在世的时候，各路官员都打点的很周到，若是楚小姐接管生意之后突然间改了规矩，只怕会得罪不少。”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