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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红月站在了方雨这边。
很快，张碧玉和江沉鱼也同时提出了反对意见。
玉璇又看向了另一边，四个男掌门目前都没有提出意见，等玉璇看了过来，百里流云才道：“道长为了化解杀劫，才有这般说法，不过这件事实施起来确实也有些障碍，不如我们好好讨论一个可行的方法？”
比起
脆的反对派，四个男修士倒是跟玉璇站在了一边。
玉璇虽然说的不甚清楚，但意思很明显，现在他们不出手，死一部分
，杀劫就过去了。
若是他们执意要出手，保护了更多的，杀劫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会让他们也被波及。
怎么选择，其实他们心中都有谱了，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特别是身为正道，标榜了正义，自然不能直接说太过无
冷漠的话。
他们倒是在心里吐槽，反对派里面混进了两个魔教啊喂！
玉璇起初以为反对的会只有方雨一，到时候他再好好和方雨解释一番，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反对的太多，支持的反倒不敢发声了。
玉璇无奈，看着面色颇有不忿的防御，叹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
众都安静下来，望着上首的玉璇。
玉璇便随手画了个
阳鱼出来，解说道：“天地有定数，乾坤清浊辨，清浊转化，阳平衡。为者，乘清气而生，溺浊气而亡，此乃定论。修士，纳清气于身，吐浊气于外，以得长生。
大周有民十万万之众，俱慕修行之道，妖族有妖八万万之众，皆采
月之
，经年累月，清气少而浊气增，阳逆
，天地倾覆。故有杀劫以正清浊，定乾坤。”
玉璇从根本上解释了杀劫的由来，清气，将之理解为食物，浊气，理解为排泄物，吃了食物，也会排出五谷残渣，而新的食物，也可以在残渣的助力下成长，这其中也蕴含清浊转化的道理。
但一旦太多，转化的速度就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
所以，为了维持这个系统的平衡，唯一的办法便是维持一定的数，多出的，就要杀掉。
很无，但这便是天意。
每一次杀劫的开启，也正是这片天地的示警。
按照以往的惯例，上境修士是镇守一方的存在，只是作为震慑，互相平衡，而不下场，就算下场，也是互相牵制，主要的战场，还是上境之下的修士在战斗。
这一打，就会死伤无数。
而这一次，黄龙真的死打
了这种惯例，妖族先杀一名知命境修士，挑动了中原敏感的神经，接着又是大漠蠢蠢欲动，导致中原压力太大，顶层修士必须出手，毕竟他们也的确是顶梁柱。
这一出手，战争就以想象不到的速度结束了。
玉璇此前也没参悟到杀劫的本质，但战后，他夜观天象，才悟出了其中的缘由，心沉重之下，他作为中原修为最高的，又是正道的领袖，他必须要站出来，领导大家走上正确的道路。
在玉璇的演示中，阳鱼的黑色气团渐渐扩大，继而将整个白色气团吞没。
后果如何，在场的修士都知道了。
之前玉璇就说过，乘清气而生，溺浊气而亡，当这片天地只剩浊气，哪里还有活路。
即便是他们这样的修士，也不例外。
此时，就连方雨也沉默了，她再也说不出反对的意见，倒不是顾惜自身
命，只是一时有些茫然，为了一部分，杀掉另一部分，这样做，真的对吗？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就是让所有都去死，为一时的仁慈，带来更大的祸患，这难道就对？
方雨没有答案，只觉得不对。
眼前却也仅有两条路，两条路都是错的。
在这个时候，东方红月却是忽然想到了之前在月神遗迹试练中遇到的一个问题。
当你需要牺牲一部分，去拯救更多的另一部分时，你会怎么做？
当时东方红月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忽然会出现这样一个问题，她当时也是随便回答的。
“救多数。”
然后她就通过了，但是，她之后跟张碧玉和刘基
流过，张碧玉的回答是：“顺其自然。”
不去拯救谁，谁该死，谁自然就会死。
至于刘基，他更脆：“关我
事。”
这两个的答案都通过了，可见这一个问题所有答案都是可以的，以至于东方红月觉得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只是为了凑关卡。
现在再遇到同样的境遇，东方红月不禁展开了联想。
当初的月神，是不是也像他们现在这样，遇到了两难的选择呢？
当杀生是为护生，那又该杀了哪些，救下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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