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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麟饶有意味地说:“梓华兄,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孙野是发小,现在我们正在围剿他,他说不定就会被
枪打死。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感觉?”
崔梓华一声轻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既然选择了当马子,就只有被剿灭的份了。”
“梓华兄此言差矣,当年我在济南私立正谊中学读书的时候,校长曾跟我们说,世间无不可造之材,无不可用之
。孙野虽是马子,可——”
“李兄是正谊中学的?”
“正谊中学第三期。”
“我是第一期!”
“那咱们还是校友呢,我得叫你一声学长了!”
“不敢当不敢当。孙野好像也是第三期的。”
李麟想了想:“我跟他是同班同学。”
“没想到我们越说关系越近了。来李兄,我们再
一杯!”
二
相视而笑,举杯一饮而尽。
又喝了一会儿,一阵隆隆的炮声传来。
崔梓华内心一颤,手里酒杯颤了一下,几滴酒撒到菜里。
李麟微微一笑:“林督军率弟兄们在前方剿匪,我们兄弟两个在此喝酒。真有意思。”
“李兄此次并无作战任务,而梓华这个副官又是个闲差。他们打仗咱们逍遥,这也是一乐事啊!”
李麟醉意朦胧:“怎么没任务?吴大帅给我的任务是监督林督军剿匪;而林督军给梓华兄的任务,是阻止我监督林督军剿匪。”
“李兄这话可不能
说,不能
说。”
“梓华兄,孙野是你妹夫,是我同班同学,我们又是校友。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崔梓华爽快一笑,倒满两杯酒:“兄弟这也是没办法啊。大总桶和吴大帅给督军的命令是一抚一剿彼此矛盾的。督军的兵调去一大半去打张作霖,手里就还剩一个旅,想执行大总桶的命令把孙野招抚了。可吴大帅那
他也得罪不起啊。所以才硬着
皮去剿匪。可是如果太卖力又怕两败俱伤得不偿失,不卖力你李兄又在后
监督着,所以,所以叫我来——”
“哈哈!打住打住,来喝酒!心照不宣,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