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长歌不再：医院

沉逍还是感觉到了她语气中细微的颤抖，他刻意放缓语调，试图去安抚她的绪。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嗯，我都知道了...那时候你所在的位置，正好处于炸弹的核心点上方，整个地铁被炸后，站台上包括我的其他只受了些轻伤，但只有你被埋在废墟里了。所以，当时并没有发觉，直到…”

“直到我被逮捕是吗？”她自嘲般笑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涩，“沉逍，你相信我，对吗？”

“我相信你。”电话那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你已经看过审判司的监控了吧？”

沉逍轻轻叹了气：“看过了。”

“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按下的炸按钮吗？”她急忙追问。

电话那沉默了片刻：“不，视频里没有直接接触到遥控器，审判司从地铁站里找到它的时候，上面也没有任何的指纹…”

不知为什么，在她听到这句否定后，心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觉得事离真相越来越远的同时，自己愈发洗不清了。

“那审判司为什么给我定罪，难道找不出犯和证据，所以才拿我来背黑锅吗？”她绪渐渐激动起来，后半句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沉逍其实听得出，她语气里多少对他也有所埋怨。

毕竟自己最亲近的作为审判司的委员会长之一，在对她实行的通缉行动中并没有保护到她，她自然委屈难受。

然而这件事，本来就是审判司系统高层共同做出的决定，他一力量难以涉。

整件炸案对她来说，唯一不利的因素就是那个和她长相相同的。那明摆着事先已知道那里有定时炸弹的遥控器，却仍然在监控录像中表现得极为挑衅，引导着看监控的去注意那只墙柱。

在审判司高层眼中，顾桢一时根本无法证明出地铁站里的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在完全找不出凶手线索，而又迫于舆论压力的况下，她就自然而然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良久，面对顾桢在电话里急躁的宣泄，沉逍并没有丝毫不耐，反而温和笃定地安慰她：“小桢，你听着，这件事我一定会解决。在此之前，你先去吴水医院，剩下的给我来做。”

吴水医院？

顾桢记得，市郊的吴水医院已经废弃了多年，是个极为隐蔽的藏身所。看来，现在家的周围八成被严格布控了，只要她一回去，审判司的势必会将她抓个正着。

她犹豫片刻，自觉刚刚有些过分，于是语气缓和了很多：“好...我听你的。”

“记得不要吃太多油，那些红疹严重了可能会致命。”沉逍不忘叮嘱她。

十几年的相处下，他太了解顾桢了，更知道她极其厌恶自己满月的变身。

顾桢对着话筒点点，一阵冷风嗖过，她心里说不出的萧索难过：“教授，我只剩下你了。”

最后，她终于不舍地压下了电话，跳出亭子，朝吴水医院奔去。

通话断掉后，沉逍低沉思了片刻，随手拉开了窗帘俯瞰楼下审判司潜伏的车辆。郁的月色在窗前摇曳着，分明在他清冷削瘦的面容上，遮起一半晦暗鸷的侧影。

短暂过后，他又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审判司总司长的电话。

“是我，线索找到了...”

......

吴水医院，2000年初曾是长歌顶尖的市立传染病医院。有流言传说，多年前因为一场原因不明的炸，医院实验室当中的传染病毒扩散，僵尸横行，政府花了十年时间才将里面的污染源清除。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照向医院颓败的垣壁，顾桢成功变回了的形态。

她勉强松了气，走进这间废弃已久的医院。

屋顶的吊灯替频闪着，老旧电器仍不断发出嗡嗡的流导声。

这年久失修的建筑里时不时传来水滴的拍打，地上散步着各种泛黄文件的残片。风一吹，伴着药水呛鼻的刺激味道，更多的碎纸屑在空的走廊里漂浮游离。

顾桢走过一间间糟糟的病房，随意拉开了一扇贴满通知单的玻璃门，看里面的陈设应该是间机房。几排老台式机的屏幕上落满了尘埃，背后电源的销盘结错落地纠缠到了一起。

她反正闲着无聊，便坐在了一台电脑桌前，摆弄起混的接线。

理清了线路后，她将电源接通，按开了主机箱按钮。堆满尘土的屏幕居然闪烁了几下，响起windows 98的启动声效。

顾桢抖拍尘土的手在空中一停：“这居然还能开机，也太有年代感了吧。”

她马上晃动起鼠标，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索点开了ie浏览器，屏幕上竟真的跳出了搜索框：“真能联网？连的还是宽带拨号？”

她着实诧异地撑大了嘴，试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