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游船（二合一）

想想也心酸，他可是先帝的淑妃娘娘所出。如今削藩……说句不好听的，让他回去就是个死。”

几个说着叹了气。

“沈大，就是朝廷派来的巡检，监督王爷回京的。说不定，王爷一走沈大就留在咱们这里做节度使了。”

又是一阵唏嘘。

“难怪沈大又是造桥又是修路呢。”

“当官的都一样。要我说，王爷走了咱们归朝廷管，谁知道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当然是惨啊！没听说沈大要迁两万来吗？”

叶文初簇了簇眉，马玲指了指那边，小声问叶文初：“要不要掀桌子？”

叶文初摆手，这种流言磨嘴皮子解释也不会有作用，甚至在有心看来，是欲盖弥彰。

想要压制这种留言，就要用最粗的方法，比如，另一件更大的事。

吓得他们无话可说。

“走了。”三个付了钱，又回到码边，郭罄正和他的十几个朋友们从这边路过，看见叶文初，本来哄闹的一群年轻瞬时乖觉安静了。

有仇是有仇，但没有敢上前来找茬。

“走了走了。”郑旭东拉着郭罄，郭罄盯着叶文初看了一眼，跟着大家上船去了。

邱管事站船上招呼，再一次看到叶文初，冲着她摆手，等船离开后郭罄问他：“叶四小姐刚才上船了？”

“是啊，好像是查什么案子，来船上了解一下。”邱管事道，“还去了另外一艘船打听了。”

郭罄站在甲板上，盯着岸上的叶文初，郑旭东端酒递给他，也发现了叶文初，他推了推郭罄低声道：“看这么认真，你小子不会是喜欢家了吧？”

“滚！”郭罄呵斥道，“小爷眼光这么低的吗？”

郭罄一喝了酒，进舱去了。

叶文初重新去了张家河村，在村里走了一遍后，又回到江边沿着江岸走，没水的地她就走堤坝下，有水的时候，她就走堤坝上面。

“师父，我会打水溜子！”马玲捡着个石丢出去，咚咚溜了五六次掉水里去，八角不服输，丢出个石子叮咚一声沉了。

马玲哈哈大笑。

叶文初鄙视两个，也捡了石子儿丢出去，但噗通一声，沉水了。

八角问道：“小姐，我能笑吗？”

“敢笑就打掉你的牙。”

八角拔腿就跑了，一边跑一边笑。

叶文初自己也笑了起来。

“四小姐，”海鞘骑马赶过来，喊道，“十艘漕船也没有任何的可疑。”

叶文初将手里的石丢进水里。

“咋办？”海鞘和胡莽几个都很懵，“这还是一回遇到这种，连环杀案，居然连个尸首都没有的。”

以前杀，好歹被害尸首在，什么手法，何时死亡，死在哪里都是能查的方向。

现在这个案子，他们都怀疑到底死没死。

叶文初道：“现在最关键的地方，是失踪者生不见死不见尸。”

“我们顺着柱子走的方向，再走一边。”叶文初道，“我就不信这个邪，还真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们回到工棚，等了一会儿，等到柱子失踪那天出去散步的时间，他们溜达着上了堤坝，柴河重新给他们指了方位：“小在这里洗衣服，柱子就在堤坝上散步。”

叶文初走了几步，忽然回问柴河：“当时岸边有别吗？或者，停着船吗？”

柴河摇：“这一带不给停船，因为咱们施工会碍事。有没有别我倒是没在意。”

“好。”叶文初沿着堤坝溜达，天色渐渐暗下来，江边吹风有一点冷，河道有了一个弯度后，叶文初忽然停下来，“这是什么？船停靠的位置吗？”

大家都聚过来，在堤坝沿水的位置，有非常明显的船只停靠的印迹，不但这一处，这一段都有。

“四小姐，您还是觉得凶手是在船上行凶的？”海鞘不解，“其实，有没有可能，是这附近的居民呢？”

叶文初道：“我依旧偏向与船。这么多的健壮男子，凶手不可能在野外打斗，杀死他们。我倾向于是一个安静无看到的环境。”

“可如果是去凶手家里，八个先后去，不可能一个目击者都没有看到吧？”

“而且，尸体怎么处置？”

她刚才走了一遍张河村分散的几户，有的空置有的住着，总之没有发现可疑处。

“除非我们从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的，根本没有凶手，这八个现在在某个地方做苦工。”

海鞘点了点：“您说的对，可是……”

他刚说完，他们看到了一艘船徐徐朝这边靠过来。

这船不是画舫，而是典型的客船，叶文初觉得应该是没有桥的时候，两岸百姓过江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