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家宴

眩献于天子。我听说那些眩也会百戏，有吞刀、吐火、植瓜种树、自支解、自缚自解、易牛马、屠截马等，当年我曾见过一次，难以忘怀，明年也叫使者弄些来？”

范明友之妻却和她丈夫一样不识趣，说道：“母亲，我家良说，西域尽是荒漠雪山，就连那所谓的大秦，都是傅介子和那任弘诓骗天下而编的故事。”

金赏之妻暗道二姊不懂母亲心思，反驳道：“不然，近来西域不是传了许多香料么，我看长安市坊开始吃胡饼，那西安侯家的孜然香料，更是百金难求。”

唯一安静点的就是霍氏长，毕竟经历过上官氏从巅峰到尽灭的事，看着今霍府的繁华，恍如隔世，但为了宫中的上官皇后，她也得话讨母亲高兴：

“听说西安侯府的孜然告罄，如今去他家宴飨的说，炙时都不放了，皇后听闻后也想尝尝，但皇宫里的御厨尝了之后，却未能制出来，看来只有回家来才能吃上啊。”

儿们的话让显很受用，拍着长的手道：“皇后若是想回，随时能来，未央宫和尚冠里就隔着两道墙，只是老年纪大了，近来天寒迈不动腿，没法常进宫向她请安。”

长乐卫尉任胜之妻，霍氏三笑道：“皇后肯定也时刻念着母亲，这不，听说霍氏家宴，特地让少府下面的太官园，将冬天温室里栽种的葱韭菜茹送了出来。”

显意味长地说道：“太官园的温室菜圃覆以屋庑，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我也想在长安近郊的庄园里修一个，只是将军不让，说什么此物只合皇室有，不可僭越。”

霍氏长忙道：“母亲乃是县官和皇后的外祖母，大汉以孝治天下，做孙儿但凡有好物，都要先孝敬长辈，何来僭越之说？等开春了就让将作大匠去修！”

在霍光十多年专权后，她们是真将天下当成自己家了。

“可不能惊动将作大匠。”显摇道：“要瞒着汝父做才行。”

说完后显自己都笑了，同时怜地拍着最小的儿成君嘟嘟的小脸：“成君也莫要整只知玩耍，有空进宫去陪陪皇后，汝二年龄相仿。”

霍成君应是，在母亲这边撒了会娇，却又跟着几个伴当跑出去玩雪去了。

霍氏长看着她的背影，只暗暗叹息，自家儿只比霍成君大一岁，过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生活。甚至还要担心哪天显嫌弃她姓上官，将霍成君换进去当皇后呢！以她对母亲的了解，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不过显的下一句话，却让霍氏长悬起的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这老母亲竟眼圈一红，叹息道：“昔汝等都尚未及及笄，挤在河东老家吵吵闹闹，像极一窝灵鹊，那时我还嫌烦。可一眨眼，皆已为，家中便冷清了，再过不久，我仅剩的成君恐怕也要嫁与他，老膝下就要无喽。”

“成君许了？”

四顿时面面相觑，有诧异也有惊喜，纷纷追问母亲为成君相中了哪家君子。

显已经忘了刘德、隽不疑给她带来的不快，压根没考虑过事不一定能成，只觉得自家成君比公主还金贵，不管许给谁，都是下嫁，被看中的还不得感激涕零，立刻派来纳采？便笑道：

“当然是近来在长安名声最响的那位少年君侯！”

……

“岳父不该听傅介子、任弘之言啊，经营幽州，从左方进攻匈，将其驱赶到西方，使之远离大汉，才是灭亡匈的正理……金赏，你怎么看？”

“度辽将军所言有理！”

们聊的是家常，男们聊的则是政务国事，范明友依然对他的左方战略念念不忘，但金赏却在被他问到时，只唯唯诺诺，连酒都不欲多喝，生怕喝多了失态说了不该说的话。

等百戏看得差不多时，菜肴也缓缓送了上来，近来在长安流行开的西北菜自是主打，这些热腾腾的大菜最适合冬天吃，香的孜然烤串也放置到每个的案几上，而扬豚韭卵、煎鱼切肝、羊淹寒、胹羔豆饧、白鲍甘瓠、热梁和炙等珍稀菜肴也应有尽有。

更有冬少见的蔬菜，虽然味道不如夏秋时令蔬果，可吃的就是稀罕！

但金赏发现，直到此时，他岳父霍光却依旧未曾露面。

显也跟儿们分享完了五儿那八字还没一撇的婚事，眼看菜肴上齐，便将心思从那冬能种菜的温室里收了回来，唤来家丞，抱怨道：

“今是家宴，将军政务忙碌到了这种程度？总得露个面，好让儿孙婿们敬他一盅酒。”

家丞下拜顿首：“夫，方才有客来访，大将军见见他，稍后便至。”

显立刻警觉起来：“有客？虽说每年腊前后，我家门外都要排长队，但今可是腊后第三天，各家宗族聚会，若无大事，谁会挑今天登门拜年？这天下能让将军不顾宴飨亲自接待的可不多，莫非是陛下亲至？”

在显眼中，除了老是病恹恹没法和她外孙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