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职业

罗郡主打闹，一步三摇地走到裴文德面前，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指指点点，以一种市井无赖特有的语调神，道：“刚才那个天什么第一号在那两个走了之后可是把什么东西塞给了你，说，是不是这次考核的答案，那两件宝物的具体位置，你们居然暗箱作。”

语气忽然一变，成是非十指叉，手托下，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用一种可怜的语气道：“裴兄弟，我们好歹也是共患难，一起打过老乌贼的，你就给他透露一点点好不好？”

看其形，裴文德若是不同意，他极有可能一坐在地上抱着裴文德靴子撒泼打滚让他挪不动步子。

一个成年男子做到这个地步，哪怕平时对于成是非这种无赖作风感觉十分新颖有趣的云罗郡主也不禁感觉过于丢现眼，面皮上有些挂不住，加快脚步就要把他拉回。

虽然心中知成是非绝对没有表现出来那么疯癫，裴文德仍是有些承受不住那堪比剧毒的表，下意识想要远离对方。

“天涯兄为胸怀洒落，行事坦，正大光明，无事不可与说，又怎会做如此小行径。”

微不可查地后掠一步后，裴文德从袖中将那东西取出，在成是非面前展开道，摇叹道：“成是非你不是怀疑他私泄答案么，你自己看便是。”

说到这里，裴文德转看向云罗郡主，道：“郡主既是考官，自是知晓答案，她一看便知。”

“裴兄弟，你这样就不对了。”

仿佛排练过千百遍，熟能生巧地接过泛黄书籍，成是非指着封面四字，嘴上不停，恼怒道：“你明明知道我识字不多，我认得它们，它们不认识我，还把这么厚一本书给我看。”

一面说着，成是非一面侧过身将书转给一旁的云罗郡主，道：“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万、川、集、海。”

眯起眼睛，纤细手指在封面上慢慢挪动，云罗郡主忽然露出喜色，满怀希望地看向裴文德，“这是不是武功秘笈？”

这位郡主好武成痴，或者更准确说是对于成为话本演义中听到的那些江湖上大名鼎鼎，令闻风丧胆的大侠士大魔很是向往，找了不少高手指点武功，只是她金枝玉叶，自幼娇生惯养长大，吃不了开筋拔骨的苦，所以成就很是一般。

裴文德的武功她是亲眼见识过的，在她心中还要高过表现不佳的成是非，能够被裴文德珍重收起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一本绝世秘笈。

裴文德点点，道：“不错，是天涯兄师门武功，只不过这门武功以磨练身心，难以修成著称。澡雪等只是寻常，平里只能以寥寥数种粗糙食材果腹，以便时刻保持身形。”

听他这样说，成是非与云罗同时露出一脸抗拒排斥来，忙不迭将书本返还给裴文德，两个都不是吃不了这种苦的。

成是非更是纹有满身武学，根本练不过来，自然更加不会感兴趣。

将东西收回，裴文德面色一正，双眼直视成是非，忍不住摇道：“成兄你之前为谋生计与三教九流打道如此也就算了。既然如今身怀惊艺业，他定当名满江湖，又何必这般故意折辱自己？”

“切！”

微微一愣后，成是非迅速恢复平那般满不在乎的神，不屑扬一扬手，调转，冷哼一声，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心中有杀意。”

没有以内力将声音凝聚成线，裴文德声音淡淡，仿佛所说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家长里短小事：“虽然刚才看起来你一直在科打诨，但是筋却已经不自觉绷紧，一身气机更是凝聚起来，蓄势待发，显然随时准备出手，发出石天惊的一击。只不过不知为什么最后泄了一身杀机。”

看着脸色渐自沉下去，和平素大不一样的成是非，裴文德忽觉有些好笑，问道：“之前场中除你之外，不过只有铁胆神侯，天地玄三位密探以及郡主与我两而已。郡主自然不是你的目标，我多少也算救过你一次，我也不觉得你属于那种恩将仇报的子，所以说你的目标必然属于护龙山庄的某个，怎么，他们和你有仇？”

没有迫成是非一定要给出答案，裴文德视线转去朱无视消失方向，感慨道：“不才如我都能察觉到这一点，铁胆神侯武功已化境，又不知见识过多少物，只怕在你心意方动之际就已经生出感知。”

“他心气已衰，只怕这次就要与那黄字第一号大内密探失之臂。”

成是非虽然有些城府，但终究不过是街磨练出来的求生本能，极为粗糙，心与武功极不相称，被裴文德一语道心底秘密之后，登时便有些失魂落魄，不愿继续停留，拖曳着云罗郡主去寻那两件宝物，让裴文德空出大笔时光去翻看手中那卷残缺版本的《万川集海》。

当裴文德从段天涯手中接过这本书时，回空间便自发来提示。

他那个《万川集海》的合成任务正自处于某个似完非完的古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