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裴文德虽然给他带来压力，但归来子心中并没有因此生出退缩亦或者敬而远之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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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感觉双方原本浅薄的气数联系越发紧密，结为纽带，先前被龙气遮掩模糊不清的天机反而因此清晰起来，虽然不能一览无余，却也指出了一条明路。
“大道福运，静待有缘。此间事已有定论，贫道不
便将远行。
天下气运，皆汇于长安，不知有多少能
异士，修行同道，姜某自然也不会错过，文德小友，你我二若是有缘，说不得还能在长安城中重逢。”
视线在月扇面上一掠而过，归来子长叹一声，然后神
竟尔开阔起来，话题一转：“乾陵毗邻长安，到那时，贫道定当邀小郎一道去看看那座无字碑。
此碑不立一字，却道尽那位
帝平生风流，波澜壮阔，早已与大唐国祚牵系起来，褪去凡胎本质，只是由于龙气镇压，此物永无通灵之，方才不显玄机。
到那时，小友便知我之前所说当今天下妖魔横行局面与其
系是否为真……”
“皇陵所在，必有驻军守陵，裴某不过常，又哪能随意进出？”
听着归来子如此言语，裴文德面色微变，跟着迅速恢复如常。
不待对方说完，裴文德直接摇反驳道。
以他如今手段，千百中足以纵横来去，做到不露行迹也是不难。
只是既然这世间有术法神通，鬼魅妖魔存在，皇家自有玄奇手段克制。
皇陵所在必然也会布有相应阵势。
更何况听归来子所言，想要印证他之前说法，说不得就会闹出天大动静来。
裴文德并非孤身一，没有任何亲眷留存世上，贸然卷
其中，实在算不上明智，说不定比起暗地里斩杀皇室宗亲血脉还要严重。
对裴文德反应并不生怒，归来子沉默点点，然后大袖一甩，身形腾跃而起，踩踏水面，居然就此径直离去，再不过问半句。
仿佛那条他苦等不知多少时的鲤鱼
如今在他心中已是半分不值。
将两柄折扇缓缓收起，月扇依旧悬挂腰间，裴文德手指肚轻轻摩挲桃花美扇的纹理笔触。看着归来子身影遥遥缩为一点，彻底从视野中消失。
本来他还以为要放手和归来子战上一场，没想到事居然就此收尾，轻飘地，没有一点儿真实感。
从始至终，裴文德身上气机没有松懈下来。
归来子眼睛动作虽然细微，但并没有刻意收敛。
再加上他忽然将话题引到那位则天大圣皇帝立起的“无字碑”上去，裴文德心中就已知晓，事正如他曾经担心的那样，有会将月神教象征与那位月凌空的千古帝联系起来。
“难不成归来子与其还有什么渊源不成，所以他最终才会选择离去而不是动手。
这么说来，他最后那句似乎也是大有
意……”
手指发力，下意识揉捏太阳
处，裴文德喃喃自语，只感觉事越发错综复杂起来。
“看来一切还是要等到长安后才能真正结束。”
裴文德抿起嘴唇，眼神坚定下来。
“只是可惜了……”
裴文德环视四周，视线最终停留在江面上。
没有鲤鱼李绣和归来子施展法术扰
天地元气，江水迅速恢复平静流淌。
相应地，李绣现身时开辟出的那条临时水路也一道崩毁解体，融滔滔江水当中。
大概是短时间内连续抛去
身又招引天劫以至于元气损耗过重，以至于李绣方自将魂魄寄托依附在真灵位业怪图中，便直接陷“沉睡”，不能与裴文德进行任何有效
流。
裴文德虽然天生灵觉敏锐，但江水阻碍探查渗透之力远远超出空气，他自然比不上作为真正修士的归来子，可以施法重新找出水路，进水府之中，看看李绣身家如何。
纵然裴文德身后有着
回空间存在，他对于自己出身世界的修行体系还是格外好奇。
更何况依着回空间世界等阶划分，这个有着真实妖魔修士存在的世界，无论等级亦或者修行之法在回空间中都是有数，比起纯粹武侠位面的笑傲江湖与天下第一世界不知高到哪里去。
“嗯？！”
正自在心中盘算此战得失，裴文德眼睛忽然一亮，五指箕张，飞出一条红绳。
一卷一收。
感受着那份非金非木的奇异质感，裴文德脸色说不出的古怪。
不知是否有意，归来子走便走罢，却是没有将那根钓鳌竿一道带走，而是留了下来。
而且这时候，裴文德方才留意到自己气机在其中畅通无阻，没有任何阻碍烙印。
显然，这件法器未经归来子祭炼，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