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抱病在身，比不上自幼吐纳养气的裴文德神完气足，唯有一对眸子亮如寒星。

几乎裴文德回刹那，少年心中亦有所感，不自觉放缓脚步，左右张望。

双掌出袖，搭在城墙上，狐裘少年小心翼翼垂下，皱皱鼻子，闭上眼睛嗅了嗅。

陶然醉色脸上多出几丝红润。

他脚步一慢，队列自然而然生出些混来。

虽然旋即恢复正常，却依旧不可避免地将其凸显出来。

“宗庙有灵，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应在十三郎身上……”

皇帝李衍近暮年，耳目迟钝，然而心念一动，身后形却无一例外地自行映照这位皇心中。

李衍脚步不停，面色更是平静，只是其心中却是不可避免地微微生起波澜。

天地之间自有“规矩”，间帝王广有天下，权势富贵无以复加，却注定不得长生，便是修行之门也难步，最多不过在凡间武学上有些成就而已。

不过，皇与龙气息息相关，再加多年积累试探下来，李衍确实也有些偏门手段，尤其是如今事就发生在眼皮底下。

兴庆宫内残存的龙气一被激发，他就已经生出感应，只是他亦不知是因为裴文德这个外，只以为是其中龙气即将散尽，回光返照而已。

这些龙气并不放在李衍眼中，他不过是想看看自己膝下到底是谁有此机缘承担这份先祖遗泽。

只是这个选有些超出他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