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天生一对

，半个时辰后沈谧等下狱，其间陛下所在的重明宫和孤所在的瑞祥殿都未接到任何消息，而今刚刚上朝未久，此案尚未有任何陛下旨意出午门广场。科举大案是否需要三司会审，以及主审是哪几位，都该由陛下钦定，李少卿，主审官陛下未定，你奉的是哪门子的命？”

三位大员脸色涨红。

皇太把持道理，他们无言以对。

严格来说，昨夜为了抢时间，根本没管规矩，本以为今早一定能拿到供词，到时候群臣一，陛下必须要下令彻查。

但是现在供词没有，陛下没有旨意，这案子该谁审还没定，他们无权审理。

熟悉朝廷规矩流程的百姓们也嗅到了奇怪的味道，开始接耳。

“马和通首告科举舞弊案，得等陛下下旨。三位大，现在你们该审理的，是孤击鼓鸣冤案。”

“孤有三状。”

“一状，告谨身殿大学士萧立衡，栽赃陷害壬申科应试举子沈谧戚元思等，构陷罗织舞弊罪名，以期太子太傅贺梓，太常寺卿段延德以科举舞弊重罪，攀咬储君，搅朝政，毁我大乾之基。”

“二状，告盛都府少尹及推官等，得萧立衡授意，未经陛下旨意和有司审理，便私设刑堂，对举用刑，意图屈打成招，炮制冤案。堂堂京都父母官，得陛下信重栽培，却甘愿为鹰犬。”

“三状，告以上诸，矫诏政，擅拿无辜，煽动学，冲击国器，欺君在先，愚民在后！”

三段话脆利落，字字清晰。

上的三位大员脸色连变。

下的学生百姓忽然噤声。

忽然有凄声大喊：“她在撒谎！她在试图为自己脱罪！我亲眼看见他们作弊！我亲眼看见的！”

群分开，一个满身狼狈的男子在兵丁护送下闯，眼眸发红，浑然不惧指着铁慈。

正是马和通。

李少卿微微松气。

他先前命赶紧去把马和通带来，好在来得很快。

马和通一出现，就引起一阵骚动，他本就是此次春闱呼声极高的才子，很多考生认得他，顿时纷纷呼喊马兄。

李少卿急忙道：“马和通，你既然夜半翻登闻院击鼓，想必有天大冤，既如此，你且细细说来。”

马和通咬牙道：“几位大！学生亲眼所见，那沈谧等，一路备受优待，盘查时他从查到脚，我……我还被脱了裤子。到沈谧等，号兵看也不看便放行！他和戚元思等的号房，更是最好最避风的位置，接连三场，场场如此。试问大，除了戚元思之外，沈谧等出身平常，沈谧更传说是罪之子，若非身为跃鲤书院学生，若非和皇太相莫逆，何以能有如此优待！”

他这么一说，便有大声道：“对了，他还写过《慈恩传》，为皇太歌功颂德呢！他在书中自己说自己是被皇太拯救于寒微之中，言辞之间，感激涕零，呸，无骨文！”

“对啊，我也看过《慈恩传》，皇太既然笼络了他，自然要照应到底，这照应可真细腻。从检查到成绩，一路照拂！”

马和通悲愤地道：“而我！反复盘查极尽羞辱坏我心境且不说，号房是最差的，三场皆如此！而且我还吃坏了肚子，跑了七次茅厕！这若非有安排，这普天之下的坏运气都到了我身上不成！”

他这话一说，众学子感同身受，齐齐唏嘘，有鄙弃地对沈谧吐水。

铁慈没说话，看着沈谧。

这境地对沈谧他们很残忍，但是如果熬不过这场风，后也难有建树。

沈谧脸色苍白，迎着众目光，上前一步，先对上官员和铁慈行礼，才道：“马兄所言，确实如此。”

众没想到他会承认，一时哗然，骂声四起。

沈谧却紧接着道：“但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戚兄等亦如此。我等就读书院，寒窗多年，自认为学识有储备，心境亦平和，并不觉得盘查严苛与否，或者号房位置好坏，能决定我等前途。既如此，又何必枉费心思，大张旗鼓，引注目？”

马和通涨红了脸，刚要驳斥，沈谧道：“小弟想请教马兄几个问题。”

马和通冷笑道：“想狡辩吗？你问便是！”

“马兄待遇确实极惨，正如你所说，惨到让疑问，何至于霉运如此？既然霉运不该如此集中，那就应该是故意为。试问马兄，你得罪了号军或者考官吗？”

“自然没有！”

“再问马兄，除了相邻的你我待遇相差极大，引得你印象刻，愤懑在心外。我们身边其余等，还有有马兄这样的遭遇吗？”

“别盘查都比你几严苛！”

“应该说绝大部分都严苛。但后面号房安排呢？肚腹不调呢？”

“……我不知。”

沈谧转向学生群，“请问诸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