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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许久，最后找了一句，有可能能戳到这狠
心窝子的话语。
“道友可曾问过，你这般东奔西走、忙忙碌碌，到底是为了什么？”
文净道闻言，凝视着手中的杯盏，“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听命于他们。”
李长寿：……
这个倒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这并不妨碍李长寿继续走套路。
“道友，那些一直在利用你的，可曾正眼瞧过你？”
文净道心底浮现出诸多画面，却是扭
看向雅间窗外，淡然道：
“我何须他们看我？
我是一族之王，叱咤血海，若非那二用我族
命要挟……”
“道友，”李长寿打断了文净道的话语，正色道，“可欺，莫欺己，你心底当真如此想的？”
文净道略微皱眉，看着李长寿，又仰将一杯神仙醉的原
送
喉中，突然攥拳，又渐渐松开，叹道：
“不错，当年我其实可以回返血海，一走了之，但
回建、地府立，我已无容身之地，便想着借族被扣押的机会，彻底投靠了西方。
这些话，我从未对任何说过。
道友，你可满意了？”
“既然如此，咱们敞开了说，”李长寿道，“道友也该知道，此时西方用得到你，你自身无忧，还能得些许好处。
但若西方大兴，你自己的处境，又会如何。”
文净道低声道：“自是魂飞魄散，灰飞烟灭，被处理时，恐怕谁都不知……
但，我可躲混沌海中。”
李长寿目光满是真挚，轻声问：“躲得掉吗？”
文净道顿时不言，却只是冷冷一笑，自顾自斟酒，仰又饮了一杯。
“说吧，你想让我做何事，能给我哪般好处。
若你有办法能在圣手下护我不死，我自可投奔于你。”
“我不想让你做任何事，也没有能用到你之处，”李长寿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开始了下一步。
第五招，《画饼》。
“但我今
可为你指条明路。”
李长寿手指沾了些酒水，在桌面写下了两个大字。
【天庭】。
李长寿道：“道友对此地知晓多少？”
“呵，”文净道哑然失笑，笑中满是嘲讽，“你觉得，它能护得住我？”
李长寿笑了笑，在天庭一旁加了个【】字。
文净道收敛笑容，冷然道：“他们，要我何用？”
“万物有
有阳，天地有白也有黑夜，”李长寿擦掉这三个字，笑道，“此地想要崛起，既需要明面上的威仪，也需暗地里的锋锐。
你可知，天庭如今空缺的诸多神位中，为何有造福凡之正神，也有洒瘟疫之正神？
便是此理。”
李长寿在袖
拿出了一张布帛，递给了文净道，淡然道：“今你只需许下这则大道誓言，时机合适时听我召唤，我自可助你脱离苦海。
到时，你只是为臣子，替天行暗中之事，除却那位陛下，你也不需看任何脸色行事。”
文净道目光颇为复杂，将那布帛接了过来，缓缓摊开。
她抬看着李长寿……
这誓言就是出自他之手？
文净道缓缓点，言道：“我可以立誓，但你还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长寿道：“但说无妨。”
“我今后要见一面玄都大法师。”
李长寿略微皱眉，一时也不敢随答应，但他心底出现少许感悟，凝成了一个字：
【可】。
呃，圣老爷一直在看着？自己刚才，应当没
说什么吧，所有话语都是斟酌了最少十数次……
“可以，”李长寿立刻点，“立誓言吧。”
文净道轻轻吐了气，不曾想一之间要立两遍这般繁琐的大道誓言，而且此时立的这一版，比之前更完善、更周全，甚至考虑到了天道
涉等等
形。
果然，她栽的不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