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这是大法师在劝他留下这
力量。
一时，他也有些犹豫，再次沉默不语。
灵娥再次充当活跃气氛的小能手，小声问：“大法师，这些前辈是上古
族吗？”
“嗯，”玄都大法师目光有些悠远，端着茶杯，看着空中云朵。
他们坐在不高的石
上，听大法师讲，那过去的故事……
【族，由
娲圣母造化，生而拥有先天道躯，生而微弱，善修行，与道相近。
其时，族不过是天地万族之一，因娲成圣，各族大多避族而远之，让族得以繁衍生息，族的足迹遍布南赡部洲平原山野。
但灾祸随之而来。
因族魂魄与道相近的特
，妖师鲲鹏对东皇太一敬献，以族魂魄炼制秘宝之法，妖族为彻底击败巫族，开始大肆屠戮族、捉族魂魄，炼制戮巫神兵。
族被杀至百不存一，妖族犹自不肯收手，欲要赶尽杀绝……】
这段族历史，到这里就开始变得模糊，似乎后世族刻意模糊化了这里的故事。
大法师是历史的见证者、参与者，自知全貌。
“……虽然老师与娲圣联手，保下了最后的族，但族已是将恨意写在了骨子里。”
玄都大法师淡然说着：
“灾过后活下来的族，心里对妖族恨到了极点，他们不顾一切提升修为，甚至偏离修道正途，以身化魔。
虽然圣出手保住族火种，族当时却是最微弱的时期，妖族又唯恐留下祸患、要除而后快……
那才是族最难熬的一个元会，所以才有了他们。”
李长寿道：“十万魔兵，踏
天穹。”
灵娥在旁抿着小嘴，小心翼翼将一条烤鱼递给离着自己最近的统领。
“前辈……”
后者轻轻摇，对灵娥露出少许笑意，继续正襟危坐。
大法师随手将烤鱼接了过去，笑道：“给我吧，莫要
费了。”
灵娥连忙将烤鱼递了过去。
有琴玄雅又问：“十万魔兵……可以详细说说吗？”
李长寿叹了
气，为她解释道：
“
魔道，便是将执念化为道境，短时间内获得道境提升，但极易道心崩溃、自身失控。
这些前辈为了短时间内得到力量，又不让自己失控，故先魔，配合秘法提升道境，再斩道心，自封七
六觉，剪断对外一切感知。
他们将魂魄关在了身躯内，仅以特殊的秘法辨别敌我，化身魔兵，尊皇之命，守卫族。”
大法师啧啧称奇：“不愧是我师弟，这般秘闻也知晓！”
“在一张羊皮上看过此事……”
李长寿叹道：“原本我以为这不过是传闻，但我去火云
中拜访三皇五帝后，得知燧氏前辈之事，才知族魔兵真的存在。
凡寿元太短，洪荒的时刻太长，太多历史在漫长的岁月中失却……”
“师弟可知，妖庭灭后，他们只剩下三千六百二十三。”
玄都大法师道：“我将他们带去了玄都城中，这么多年过去，那些寿元有限的，都已是逝去。
剩下的这些……
师弟，带他们去杀妖吧。
让他们能体面的在战场上解脱，算是你我能为他们做的最善之事。”
李长寿：“师兄，没有办法帮他们恢复感知？”
大法师皱眉道：“那样对他们，未免太残忍了些。”
“不问询他们，如何知他们心中所想？”
李长寿沉吟几声，目中闪烁着光亮，此刻已经有了主意。
“他们是上古族英豪，不该在当前世代再去征战。
师兄，我且将他们接去安水城中，以百年为期，看能否帮他们重获七六欲。
若他们想解脱，也不必在战场上悲凉，族先辈该有的体面与尊重，自不能缺。
他们护着族有了今
，总不能到了今，还要站在族之前……
我觉得没这般道理。”
大法师面露惊讶之色，奇道：“你这就想到办法了？”
“一点思路……”
李长寿开说了两个字，大法师先是一怔，而后抚掌大笑，连连称赞还是李长寿脑好用。
灵娥眨眨眼……
小哀？
怎么感觉，自己了解师兄，还是不够多呢。
……
这对教师兄弟讨论此事时，两位魔兵统领一直保持着沉默；
但他们看李长寿的目光，渐渐多了几分感激。
看李长寿无意用这一百多名上古族征战，大法师也并未多劝。
说起来，大法师也有些郁闷。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