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坐定,唐承佑意味
长地看着王钦之,并不言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此前他主动找上王钦之,为的便是获取黎族内部的
况,以为后续谋划的制定提供参考。
不得不得,他这一下午的时间花得还是非常值得。
王家虽然落魄,可族
数量仍然不少,其中不少
更是能力出众。若是没有外力影响,双方公平竞争的话,王氏重夺黎族诸峒的领导地位也不无可能。
正因如此,王钦之这个活跃分子对诸峒的了解极是
。唐承佑有心探寻,王钦之又知无不言,顿时让他收获颇丰。
若没有今晚的意外发现,唐承佑对其印象极佳,根本没有将其放在自己的“棋盘”之上。
似乎知道难以隐瞒,王钦之反而主动承认:“刚才确实是我去见的九黎行者,他们一出现就会挑动纷争,身为黎族的一份子,我绝不能容许他们肆意妄为。”
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神
激昂,唐承佑却不为所动,以手示意:“请继续你的表演。”
“表演!”王钦之气得跳了起来,似乎顾忌被
听见,又刻意压着嗓子道:“你又不是黎
,根本不知我们的痛苦。历史已经无数次证明,反抗根本没有出路,只会走向衰亡。”
“继续。”唐承佑仍是那幅不置可否的样子,表
没有丝毫变化。
为了逃避练功,唐承佑平生说过的谎话不知道有多少,说起骗
这件事
,他也算是颇有心得。
“唯一的出路,便是全面汉化。”王钦之的话匣子一打开,似乎再也止不住,急欲将心中所想尽
倾吐:“黎族,汉族,有什么区别?当年九黎部落中便有不少融
炎黄,如今谁敢说他们不是汉
,不是华夏这份子?”
这段历史,唐承佑当然知道。
炎黄与蚩尤大战,大家都是三皇后裔,所以并不是毁灭之战,争的无非是正统之位。甚至有的史书里,蚩尤还成为黄帝的大臣,手握实权重责。
这种糊涂帐,唐承佑才没有心思去理清,历史可凭借鉴,过分较真毫无意义。
见唐承佑没有反驳,王钦之有些激动起来:“九黎行者食古不化,思维永远固化在数千年前,我怎能容他们继续为祸。我去找他们,正是希望他们立即离开,不要去赴百峒宴,让黎
自得安宁。”
唐承佑叹了
气,摇
道:“如果你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会知道九黎行者在那里,我就相信你了。”
两地相距近十里,且山谷极为隐蔽,王钦之绝不可能碰巧找上门去。这也是唐承佑心中最大的疑点。
王钦之竟丝毫没有犹豫,坦然道:“当年我们王家掌权之时,与九黎行者关系极好,知道一些联络之法有何出奇。更何况九黎行者每隔几年就会出现,他们落脚的地方并非什么秘密。”
唐承佑眼睛一亮,表面却不露声色:“既然如此,你大可正大光明地找他们,为何偷偷摸摸?白天你看到他们的时候,可是连看都不敢看。”
王钦之却早有准备:“九黎行者厌恶汉
,当时那么多
在,我又能说得上什么话。当时只顾着向你们解释九黎行者的由来,哪顾得上看他们?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看的。”
这小子真有一套。
唐承佑心中暗赞,说谎对他来说已是驾轻就熟的事,对如何辨别谎言自然也有一套。若非王钦之真的毫无问题,那绝对是个城府极
的说谎高手。
可这些解释真的没问题吗?
唐承佑并不希望是后者,那无疑会给此次行动增加一个难以预测的变数。
心中仍有几个疑点,可唐承佑并不想冒失抛出,立即转移了话题:“你这些话,也用不着跟我说吧。”
王钦之似乎松了一
气,极是诚恳道:“这一次请你们来,其实是我的主意。无意中得知鱼叉和黎利的恩怨,我便动了这个心思,一力戏说明叔代为邀请。”
原来是这样?
唐承佑有些意外,他此前一直以为这是冯轩明驱狼吞虎之际,若始作俑者竟是王钦之,那他的计划便需要大幅修改了。若这是事实,说明他料事不准,对他的自信也无疑是一种打击。
莫非自己并没有以为的那般聪明?唐承佑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实在分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确实是想利用你们。”王钦之直接挑明了心迹:“范柳必须死!符那浑自以为一切都在算计中,实则只顾眼前利益,看不清大局。冯家不愿与符那浑闹得太僵,也不想结下安南这个死敌。只有你们,才会毫无顾忌。”
唐承佑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们转身就走吗?”
同样是被
利用,可被冯家还是王钦利用,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若是要走,你们又怎么会跟来。”王钦之似乎早就猜透他们的意图,胸有成竹地道:“以你的聪明,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