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张宁长大了？

诚意伯刘瑜长相清癯，颌下三络长须，一派仙风道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听儿子说完，他沉默半晌，长叹一声，道：“阿念，你想参加校阅？”

刘念是他的小儿子，从小聪明，就是不读书，稍大一点更和安乡伯那个无法无天的独子混在一起，成天打架斗殴。

他们是勋贵子弟中的异类。

刘瑜曾担忧小儿子后成为家族败类，好在他本纯良，不曾歁压良善，要不然定会趁自己健在，把他逐出家门，以免为家族惹祸。

小儿子今天如此反常，不会上了谁的当吧？他再聪明，到底年轻，哪是那些老巨滑之辈的对手？刘瑜不能不想一层，他多次递奏章请求封长子刘世延为世子，都如石沉大海。皇帝不肯封诚意伯世子，是要诚意伯的爵位到此为止，还是对世延有不满，个中意实在让费解。

要对付诚意伯府，最好的突便是刘念。换作刘瑜，也会选择刘念手。

金光大道就在眼前，自己不是全无用处的废物，不是成天混吃等死的饭桶。刘念心激动，两眼放光，大声道：“正是。请父亲明示，陛下想和鞑子互为邦国，还是意欲对鞑子出兵？”

一路上，他想了再想，只有两种可能。

刘瑜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他赋闲在家，靠俸禄以及几间店铺苦苦支撑度久矣，何能得见天颜，又哪里知道皇帝的想法？

刘念道：“父亲为何不知？儿子前次在街上见瓦剌使者大摇大摆，避之不及，阿宁气恼，要找他们打一架，被我拦住。父亲，瓦剌使者一年数次京，这策论要怎么写？”

这么敏感的外问题，你别问我啊。良久，刘瑜道：“你去叫阿宁过来，我有话问他。”

“阿宁绝对不会骗我。”刘念胸脯挺得高高的，铿锵有声道。

“他不会骗你，可若他为所骗呢？安乡伯守大同多年，不知道有多少眼红。”刘瑜苦笑，没有说大同是关隘，如今大明和瓦剌好，瓦剌一年几次关朝贡，这关隘会没有油水？谁信呢。

“张伯父在战场上厮杀，命在旦夕，有什么可眼红的？”刘念不解。

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米贵，你以为呼唤婢不用银两？一三餐外加点心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有那往来，以及为撑门面，不得不四季置办的新衣裳，时时保养的马车，勋贵家必备的马匹，从何而来？哪一样不需要银两？

“儿啊，你还小，不知心险恶。”他摸摸儿子的，语重心长道：“你亲自去，就说为父请他过府。”

父亲要亲自问他，确认题目真是这两个字？刘念道：“好。”

…………

天色不早，清儿进来点灯，道：“公子，该用膳了。”

张宁抬望了一眼窗外，院子笼罩在一片灰色之中，廊下的气死风灯发出桔黄色的光。酉时，该吃饭了。

他道：“我不饿，过会再说。”先前吃了几碟点心，到现在肚子还饱得很呢，示意清儿退下，再次拿起毛笔，写了起来。

他记得曾在书上看过，明朝中期曾出现资本主义萌芽，只是时间极短。这是不是说明工业革命适合明朝？发展经济，以发展工业为主，是不是行得通？

怎么发展经济呢？课堂上学到的历史知识结合课余时间看的杂书，他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想法。当然，只是想法，如果没有皇帝支撑，这些最后只能扔进废纸篓。

写写停停中，门被推开，一进来。

张宁也没抬道：“清儿，以后进房先敲门。”

必须教会小丫敲门，要不然时常冷不丁地冲进来，谁吃得消？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清儿的声音在门外：“公子，不是婢。刘公子不用婢通报，径直进来。”刘公子就是这点不好，公子也不说说他。

“是我。”刘念道：“我爹请你过府一趟。你吃晚饭没有，顺便一起吃得了。”和兄弟说话自是有一说一，不用斟酌措词。

张宁搁下笔，吹墨汁，折好纸收起，道：“刘伯父找我有事？”

原主常去诚意伯府玩，却极少见到诚意伯，就算偶然遇见，他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为何突然要见我？张宁心里嘀咕。

“我爹不相信我们能通过校阅。”刘念鬼心眼多，没有直接说父亲不相信张宁的消息来源，而是说不相信两有能力通过校阅。两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家中长辈看低，不是很正常么？

你们怎么混的，给亲爹留下这么差的印象？张宁无声吐槽，果断不承认原主过的那些不靠谱事儿跟自己有一铜板关系。几息后，他道：“走吧。”顺便蹭饭。

京城宵禁，两路上遇到查夜的校尉，刘念亮出诚意伯府的腰牌得以通过。到诚意伯府时更鼓已响。

刘瑜在书房看书，见两进来，放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