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伦佐看了一眼加隆等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把疯癫的弗洛基按在一旁。
“这算是为我增加工作吗?”塞琉问。
“算不上,他们可没这么轻易地倒下,毕竟现在我和他们算是有着共同的利益,”洛伦佐说着将两把折刀丢了过去,滑落在加隆的身前,“保护好弗洛基,我能让他清醒过来,可如果变成死
的话,这就要费劲太多了。”
加隆默不作声地捡起了两把折刀,现在只有身下这艘铁甲船能带他们离开寂海,也只有洛伦佐能令弗洛基清醒过来,无论洛伦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加隆能做的也只剩下了相信他。
在这片寂静广袤的大海上,只有脚下的铁甲船,是他们唯一的立足之地。
“还要继续前进吗?洛伦佐,继续重复这样的漫无目的?”
诺塔尔有些忍受不了这些了,眼前的画卷是如此地单调,有时候他都快遗忘了时间的存在,猛然惊醒,他也不清楚自己在黑暗里行驶了多久。
起航前,诺塔尔有过心理准备,但很显然,他没有见过真正的绝望,让他对于这世界的恶意,产生了一些认知上的偏差。
“继续前进,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洛伦佐十分自信地说道。
“你怎么确定这些?”诺塔尔质疑着。
洛伦佐一时间没有回话,而是仔细地打量着诺塔尔,过了一会后,他问道。
“加隆,弗洛基有讲过,在寂海内时常会有矛盾的发生吗?”
“有的,这是片被诅咒的大海,每次出航前,大
都会
挑细选,找出那些真正勇猛的维京战士,带着他们一同
寂海。”
加隆低垂着
,手中握着冰冷的金属。
“但无论多么勇猛的维京战士,面对死亡的考验,都会
露出他们最真实的价值,有
永远地留在了这里,有的则有幸和大
一同归还。”
“诺塔尔,你有些动摇了。”
洛伦佐直视着诺塔尔,气息变得凶恶,随即眼里闪现炽白的微光。
“相信我,诺塔尔,只要你相信我,我就有能力带着你们离开。”
洛伦佐做出了一个聆听的手势,然后问道。
“你难道还没有听到吗?”
“听到什么?”
诺塔尔问,这片海域是如此的寂静,毫无声音的泛起。
“盖革计数器。”
洛伦佐说。
诺塔尔一怔,寂海虽然宁静,但晨辉挺进号上躁动不断,自从进
寂海后,盖革计数器就在没完没了的鸣响,无论身处在船舱的哪里,都能隐约地听见那单调高频的鸣响。
“怎……怎么了?”
诺塔尔有些不明白,
神长时间处于高压状态,让他的思绪变得僵硬了许多,很多简单的事都变得难以思考了起来。
“你听,诺塔尔,你没觉得盖革计数器的警告声,变得更加高频,变得更加尖锐了吗?”
洛伦佐聆听着这声响,它一直随同着所有
,导致没
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诺塔尔的脸变得惨白,惊恐的表
一点点地重叠在了其上,他的手忍不住地颤抖着。
“我们的路线是正确的,我们在一直
寂海,不断加剧的侵蚀,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洛伦佐的讲述中,机械的尖叫声将他们团团包围,宛如无穷恶鬼正在耳边哀嚎。
加隆不清楚这些所谓的盖革计数器是什么,但他也能从这不断加剧的频率中,感受到急促与压抑。
这些声音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击着心脏,压迫着血
的奔涌,将源源不断的氧输送大脑,眼瞳充血。
指挥室内陷
短暂的平静,在所有
思索洛伦佐的话语时,异变骤起。
那是来自甲板之上的嘶吼,声音响彻着夜幕,仿佛是来自嗜血野兽的渴望,与它一同重叠在一起的,还有盖革计数器的尖叫,在这同一瞬间里,盖革计数器的鸣响也变得更加高频与锐利。
声音仿佛化作了尖刀般,不断切割着所有聆听者的耳膜,以这施加痛苦的方式,来警告着他们
发的危险。
“妖魔!”
洛伦佐大吼道,但在吼声前,他的动作要比声音更快。
温彻斯特被直接架起,扣动扳机,几
尚未反应过来,便被轰鸣的枪鸣震晕,子弹出膛,贯穿了本就布满裂痕的玻璃,
黑夜。
几秒后一具尚有
型的尸体从吊塔上摔下,一
砸在了指挥室前的窗户上,鲜血透过玻璃间的缝隙缓缓流淌。
脸庞压在窗户上,它仍有着
类的形态,只是一些肢体末端出现了略微的异化,洛伦佐一枪打穿了它的心脏,经过了这么高的摔落,它也尚未死去,张开嘴,猩红的舌
舔舐着窗户,就像在品味几
的美味一样。
洛伦佐甩起折刀,透过玻璃一剑贯穿了它的脖颈,将骨骼与神经全部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