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橘生于南北

初战，楚国领军之乃是南宋降将，曾在李应庚账下，吃过蒙古大亏，心里畏惧，被蒙哥从高丽、西域纠集起来的仆从军击溃，狼狈逃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到了大帐里，心中忐忑，战战兢兢的述说败军一事，请求治罪。杨过语气温和，说道：“胜败兵家之常事，夏将军不必在意。我军千里奔袭，一路劳顿，蒙坐镇此间，以逸待劳，此战乃是我轻忽了，与将军无由。”

其余南宋投降之尽皆松了气，齐齐跪地山呼万岁，杨过好生安慰，一时大帐里面君臣相和。

二战，乃是金国遗留的汉家军出阵。他们和蒙古相抗多年，虽总在颓势，但也瞧不上西域诸国和高丽这种软骨，奋勇杀敌，将之杀得狼狈而逃，扳回一阵。

双方试探的攻了两次，便摆开阵势，第三次碰撞更为庞大。这次是杨过在陕地拉起的百战义军为主，辅以其他，对阵蒙古本部。

双方从早杀的晚上，尸体遍布几近涸的河床，血流淌，如湾湾溪流，汇聚一起，注桑河，竟将河面抬高半寸。下游零星居民，亲见长河腥红一片，以为老天震怒，将河神诛杀了。

杨过忧心忡忡，他亲手拉起来的队伍固然能打，可较之蒙哥锐，还差了一着。虽然楚军数为多，可即便是能拼个惨胜，对方只需退守大同，他们便无能为力。

双方僵持许多时，偶起战端，互有胜负。东西两面的战事也无有太大变化，刘整与胡比例小心试探，并无大的冲突；西面郭靖的才能虽然胜过阿里不哥不少，将之赶出了河套，颇有战果，可并未能取得决定的优势。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冷，蒙古自然不惧，可楚军南颇多，不耐严寒，杨过见久攻不下，恐隆冬来临，就起了班师回朝的心思。

若是降下大雪，非但楚不适应，战力大损，还会导致后方粮运送不来，只需几天，这几十万都要代在此，那楚国二十年间，非但无力反攻，便是要守成，也变得极为困难。

只是他想要退，可蒙哥亦是领军大才，眼光毒辣，只要他一有动作，便展开猛攻，如此拖了半月，得他心急如焚。

按着去年时间判定，一月之内，将有大雪，必须退走，迟则生变。于是杨过强装镇定，一面和蒙哥战，一面尽心竭力，盼望雪落之前，寻到离去时机。

可惜事与愿违，纵然是沈元景也未能料到，今年的冬天来得如此之早，此时未及九月，临近清晨，天空竟然积满了厚厚的云层，狂风大作，一夜变天。

纵然出发时候，楚军就有准备些物资，可大多数依然冻得瑟瑟发抖。杨过大惊失色，匆忙找到沈元景，询问解决之法。

他苦笑着问道：“真君，我听说当年你就是作法降下一场大雪，在三峰山将托雷冻住，才有了金国大胜，多得二十年国运。现下你老家发发慈悲，叫这老天不下雪吧。”

可如此天威，岂是沈元景能够改变的，说道：“为今之计，只能是断尾求生了，你领军先走，我留此断后。”

杨过脸色大变，急道：“那如何使得？天下无有杨过，不过少一昏君耳；无有真君，置百姓于何地？”

沈元景笑道：“你多虑了，我要逃走，何阻拦得住，快些走吧，不要耽搁时间。”

杨过也跟着笑道：“真君不走，那我也不走，若狼狈逃回长安，苟延残喘，只做个偏安皇帝，我不取也。幸得楚国江山乃是真君授予，若要换来坐，也不会有不服。”

说罢，也不等沈元景多说，大声吟诵道：“生当作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他奔到中军帐内，迎着满脸惶恐的将军们，喝道：“慌什么，我还在此。”高坐上位，沉声道：“大丈夫生死有命，何必如稚子一般，遇事慌得似个没苍蝇，成何体统。都站好了，听我号令！”

众心内稍安，点称是。杨过大声道：“今之祸，乃是我妄自尊大，小觑了天下英雄。上不知天文，下不识得地理，选了这么个地方，又不知进退。不过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决议趁着大军士气尚在，敌也无有万全准备的时候，先行退军，保全元气。”

账内之都送了气，要让他们在这个天气和蒙古打，实在有些为难。接着又听他说道：“我也不耽搁时间了，你们赶紧下去，收拾一下，先行离开，我来替你们断后。”

此言一出，众神色大变，纷纷跪地，大声喊道：“陛下，不可！”最早跟着他的心腹一脸求肯道：“陛下万金之体，岂可行此危险之事，让我来吧。”

大家纷纷请战，杨过全都拒绝，他们苦劝不得，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那前次兵败的夏将军突然膝行几步，叫道：“陛下亦曾说胜败兵家常事，何至于此？且无论何殿后，也不该是陛下。罪臣自归降以来，身无寸功，却窃居高位，前次兵败，幸得陛下宽宥，得免一死，如今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