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可怜人

纸，的确是废纸。”

“你要……就拿走好了。”

沈听澜长长的叹了一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护着北凉？她和北夫到底哪里值得你为她们遮掩？”

“你走吧。”北芒垂道。

“好，我走。”沈听澜点点，“不过在我走之前，还有一个想要见见你。”

沈听澜对牢使了个眼色，牢将小娟带了进来。

经过适应，小娟现在已经可以强忍着恶心，不会在前失态了。

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姑娘，在看到狼狈憔悴的北芒时，落下了眼泪：“北芒老爷，小娟来看您了。”

她是一个苦命，出身书香门第，可一遭落难，被卖进醉仙楼里当。弹琴作诗，这是小娟从前最常做的事，可醉仙楼里只弹靡靡之音，只做艳词曲。

这么多年来，北芒是唯一一个和小娟谈风谈月的客。

她知他荒唐的表象下，是一颗满目苍夷的心。别不心疼他，她却总为他掉眼泪。

只是这件事，小娟以前从不敢叫北芒知道。她怕他知道她沉沦，便失去了兴趣，再不来找她了。所以，小娟装作洒脱，装作不在意。

如此，她才能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她是未被俘获的猎物，猎不会失去兴趣。

北芒抬起，错愕无比：“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