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哑女初晴

徐芷仪离开马厩后，一路沉默无话。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待回到惠宜堂后，她才对玉珠道：“那匹马是舒眉的马。她那穿男装来，就是为了方便骑马。王府到舒府距离颇远，这大热天里她不可能步行回家……”

玉珠一脸惶惑，“王妃的意思是……？”

“舒眉她是真的出事了。”徐芷仪盯着桌几上的那盘青梅脯，缓缓道。

“这，这怎么可能？！”玉珠惊得目瞪呆。

“她那来看我，除了谢谢我指点她治好了吉兆的绝食症，临走前还特别提到了一个，说这个可以自由进出王府……”

“天香楼的老板楚玉谷？！”

徐芷仪点点，“你明换了装束去天香楼走一趟，替我仔细留意一下楚玉谷。我怀疑舒眉失踪，和他有关系。”

“王妃，这件事想起来就有点怵，我们要不要先给王爷说一声啊？”玉珠问道。

“王妃是有什么事要给我说？”玉珠的话刚说完，凌昭便唇角噙笑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下朝了？”徐芷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主动迎上前去。

凌昭却退开了半步，“嗯，刚回来。听门房说王妃这么热的天气还去了马厩……”

徐芷仪笑道：“刚才玉珠还问要不要给你说一声，原来早有门房说了。”

“就是去马厩这事儿？”凌昭挑眉问道。

“自打身上有了喜，我便没再骑过马，听说今有客骑了匹很骏健的山南马来，便仍不住想去看看。谁知去得晚了些，客都走了。”

“王妃若喜欢山南马，回我让挑选两匹送来后院便是。这么暑热的天，可不许再去外面的马厩了。”

“好。”徐芷仪点应下。

“王妃今身子可还好？有没有吐过？”凌昭殷切问道。

玉珠主动答道：“今还好，王妃只在晨起时吐过一次。胃也好转了，午膳时比昨多喝了小半盅汤……”

凌昭如往常一般仔细询问了徐芷仪一来的身体况。听说她呕吐减轻，胃也好转了，他便满意道：“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我手里还有些紧要政事要处理，你好生歇息着，我得空了再来看你。”

凌昭离开后，徐芷仪抬臂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又埋首嗅了嗅腋窝，疑惑道：“刚才我上前迎接王爷，他竟后退了半步，是我身上有异味吗？”

玉珠笑道：“我是闻不出的。也许是方才沾染了马厩的味道，王爷是国朝调香高手，对味道很敏.感。”

徐芷仪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她觉得凌昭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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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后院的一间地下密室里，烛火煌煌。两个面色蜡黄的婆子，将一名罩着面纱双手被缚的子推到了凌昭和楚玉谷面前。

“摘下面纱让王爷看看。”楚玉谷吩咐道。

其中一名婆子伸手摘下了子脸上的面纱，一张五官致却面无表的脸，便在明亮的烛光下显现出来。

“像不像？”楚玉谷含笑问道。

凌昭看了看，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正想要托起子的下颌看看，那子却猛一咬向他的手指，却是楚玉谷眼疾手快，一把卡住了子的脖子，含笑威胁道：“怎么，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子急促喘着气，咬牙切齿地瞪着楚玉谷，眼眸中透露出狠厉的怨愤之色。

凌昭退开了一步，摇了摇道：“五官初看起来倒有七分相似，只是这子未免差得太远，失了沈家姑娘那份温婉雅致，不太像了。”

“王爷，子是可以调.教的。你别看她现在像只被踩了尾的猫，张牙舞爪的，等我丢给两位嬷嬷好好调.教几，到时是圆是扁就全看王爷好了。”

“看我的好？我有好过么？”凌昭讪讪笑罢，又道：“你整出这么一个怪物，明摆着是给凌励准备的。只是我不明白，他都活不了几了，你花这么大代价图什么？”

“图个万全之策。”楚玉谷松开了卡着子脖子的手，笑道：“劫持了凌娟，引诱他到香积寺是第一步棋，放出这位沈婵的仿制品，是搅他心神的第二步棋，有了这两步棋，我们要拿下他就稳了。”

凌昭听后不禁点赞许，“玉谷不愧跟了我这么多年，此计甚妙。”

“若我们能仿制出沈婵当年那味‘雨后初晴’，此计就更妙了。”楚玉谷道。

“这个季节没有梨花，调不了那味香。”凌昭摇摇，又叹了气，“沈婵若还活着，必然是我朝顶级的调香师，当年实在是可惜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王爷为一个叹息。”

“我叹息的是我朝少了一个调香师，不是因为她是。”凌昭笑了笑，忽然又指着子问：“她真的是哑？”

楚玉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