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人，不笨

裴行俨押双宝了，将儿送皇宫大内已经让杨侗看到了他的姿态，但，这距离老杨想要的还差很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于是，当老杨做一件事，一件非常狗的事，他让阿姑在宫里放出消息，说裴府次端娘已经宫了，服侍太后尽心尽力，还说太后有意立端娘为后。

消息放出去以后杨侗和和美美的睡了一觉，在龙床上骑着被很快眠，因为，明天还要早起，明是每月十五的大朝，整个洛阳城的文武百官都要宫见驾。

五更天，以无困意的老杨被叫醒时起床一点都不费劲，在这个没有手机和网络的年代，与敌斗智斗勇很耗神、站在书案旁练字也很费力，在忙碌了一天之后，他很快进梦乡，这才于清晨起床那一刻，神清气爽。

黑色龙袍上身，绯色下裳穿好，蔽膝、佩绶、赤舄这些专属于隋朝皇帝的衣物都穿戴整齐后，才任由宫踩着凳子为其带好了冕官。他以为这样就能去上朝了，但……

“陛下，再等等。”

阿姑拦住了他。

才要询问‘为何’的杨侗没等把话说出来，此刻，天光大亮，伴随着第一缕阳光撒宫廷的韵味，阿姑让开了门位置说了声：“陛下请。”

杨侗不用问了，皇家向来都是搞面子工程的高手，当他迈步走出宫殿，黎明的光亮就在顶，身前的影正在消退，老杨带领着身后宫太监行走在紫薇宫内仿若踏光而行。真别说，这面子工程搞的还挺舒服，连来自未来的老杨都开始有点觉着自己就快变成真龙天子了。这要是不懂现代文明知识的古代当了皇帝，踏着第一缕阳光前往大业殿中执政本身就是个好兆，这分明是上天的眷顾。

大业殿上还有另一个好兆等着他……

“吾皇临朝。”

老太监的声音远远漾出去，杨侗由文武群臣中间走向大业殿正中龙椅，当他坐好后，老太监再次开：“拜！”

面前百官纷纷跪倒，朝乐奏响时，门外的百官也同样跪伏在地。

朝乐与之前听的散乐有明显的不同，朝乐更加厚重、沉稳，散乐显得跳脱、节奏感更强，身在朝乐里面对百官跪拜的杨侗甚至于音乐声中感觉到了肃穆、庄严：“众卿免礼。”

“吾皇体恤。”

朝臣缓缓站起，位列两厢，中间漆红盘龙柱成为了分界线，这分界线让文武分班。

“启禀陛下，臣王世恽有本。”

还没等朝乐落下，王世充的哥哥王世恽就站了出来，如今的内史省就在他手里。

“陛下，逆贼窦建德在派东都朝拜之后不知何故犯我疆土，目前太尉传回消息称，夏地之内正在征兵集粮，以聚众十万，所有粮军械均由洺州抢先一步开赴虎牢关。”

杨侗假装不知道：“这窦建德为何来犯？”

“臣，不知。”王世恽继续道：“太尉以率新胜之军驻守虎牢，特奏请陛下调洛、回洛之粮以资军用。”

“准奏。”

朝堂之上，身穿官服的裴仁基位列朝班之内隐于后低着用目光往上瞭龙椅上的杨侗，他在震惊，眉早已拧成了川子，满脸都是挤出来的褶皱。裴仁基想不通，他想不明白当今圣上是如何调动窦建德十万大军的，当联想起前几宴会之上那句‘王世充回不来’，整个后背都在冒冷汗。毕竟这天下间能让窦建德倾巢而出的只有皇位了，若是当今圣上许窦建德以皇位，用禅让的合法做饵，拼着让正统大隋成为笑话来掉王世充，这也太下本儿了吧？这是血本啊！万一窦建德胜了，大兵压境，兵临城下，你想不承认都晚了。

可裴仁基转念一想，在心里开始钦佩起了这位小皇帝的魄力，反正王世充只要回来就得篡位，为什么不拿这根本没有实权的皇位来赌一把呢？

只有杨侗一个知道的是，他已经在历史上将王世充篡位一事成功后延了三天，否则，三月十二这郑国公就该班师回朝，由段达在朝堂之上提及加九锡之事。四月，一场没有皇帝参加的禅让礼会在洛阳举行，届时，王世充改国号为郑，隋末正式进夏、唐、郑三国时期。

如今，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启奏陛下，臣有本。”

段达在群中走出朝班，面色很难看的根本不等杨侗应答直接张嘴说道：“臣听闻太后传裴仁基之宫侍奉，还有意立其为后，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若为真，后为天下国母，如此大事为何不与朝臣商议，若为假，宫廷之中怎么会有这般传闻传出？”

杨侗笑了，因为郑公府这帮很明显已经知道了窦建德为什么亲起十万大军直扑虎牢，否则根本犯不上难为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

“卿。”老杨反问道：“太后宣何宫侍奉与朝政有关么？”

“若为立后，则关联重大。”

“朕问的是，太后宣何宫侍奉，不是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