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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二年,七月,夜鼓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承天门外大街两侧高大的槐树有着圆圆的树冠,如同城里贵致的高髻,星辰般繁多的槐花点缀其中,淡雅的韵味胜过了金银玉石的奢华。
微风夹着这些白中透黄的槐花,徐徐洒落,散着幽香。
花香吹拂着城内一百一十坊的坊墙,映着残阳,给长安城带来了属于夜晚的时光。
这是长安城最好的时节,送走了桃花,告别了棣堂,易小尘终于在魂穿后的第三个月见到了白絮绕城的景色。
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在去细细品味这期盼已久的美景。
他跟大街上行色匆匆的们一样,加快了脚步朝坊门跑去。
若不是怕被巡夜的兵抓住,落得犯夜之罪,易小尘起码还能在大街上逗留一个时辰。
不过幸好他的时间还有很多。
在出而作,
而息的年代里,易小尘没有了现代社会里争分夺秒的紧迫感,有着大把的空闲时间,待到明
晨鼓响,坊门开启,他又有半
的时光来畅游其中。
过了务本坊,就是平康坊的北门。
越来越多的涌了进去,骑马的、坐车的、骑驴的,甚至是步行的,都想在鼓声结束之前进
这座忘忧坊中,寻求慰藉。
大多数来客都有着自己的目标,不少在早上的时候就已经约定了熟悉的饮伎,只需手持念
娇的牌子,带上足够的钱帛,就能在平康坊里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但还是有少些来客谨慎地探着,好奇而心动地望着南曲、中曲两旁廊院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饮伎们,心猿意马之际,还要考虑自己所带的通宝能否付清烛钱。
易小尘怀抱着四五个梨子,朝北曲跑去。
走过五间廊院,便可看到“易三娘家”的店招。
虽然同处一曲,可光景却大不相同。
没有了刚才的热闹,整个北曲显得败不堪。
跟南曲、中曲的达官贵、风流才子比起来,这里往来的恩客是寻常百姓,大多为屠户、商户、农户,甚至是进京待考的穷酸举子。
易小尘推开了有些败的院门,叫喊道:“阿娘,我回来了!”
身穿墨绿色的齐胸襦裙的易三娘缓缓地从里屋走了出来,面色有些蜡黄,但眼光温柔,抿嘴笑道:“十五,晚上想吃什么?阿娘给你做。”
“我吃过了,给你带了辅兴坊的胡麻饼,多加了芝麻,还热乎着呢!”易小尘从怀里拿出了尚有余温的饼子,递到了易三娘的手中。
手掌大小的胡麻饼面脆油香,上面洒满了略带焦感的芝麻粒儿,老远就能闻到一令
垂涎的香味。
易三娘半掩着嘴,咬上一,眸中带着一抹笑意,欢颜道:“还是这个味。”
易小尘问道:“阿娘,昨夜听你咳嗽得厉害,今天好些了吗?”
“无碍,老毛病了。”易三娘说着就轻咳了两声。
“那儿还是等明天开了坊门,去找闾阎医工,为娘求得方子。”
“没用的,这么多年,里巷的医工瞧了不少,也不见得好转,”易三娘将枣红色的披帛围在了墨绿色的齐胸襦裙上,整理着发髻上仅剩的金钗,哀怨道:“恐怕要尚药局奉御才能治得好这病,再不济也要直长才行。”
易小尘皱着眉,拿出了带回来的梨,接着说道:“那我把这些梨炖上石蜜,给阿娘润嗓!”
易三娘笑了起来,她追忆道:“十多年前,我在南曲的时候,最的便是炉端烧梨,如今想来也只能回味当时的风光了。当年我......”
易小尘接过话来,“再怎么也是南曲都知,皇亲贵胄、文武大臣、骑马探花都等着一睹你的芳容。”
“你这小子又抢我的话!”易三娘很满足有这么夸奖自己,特别是自己的儿子,“那是自然!想当年......”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易三娘的追忆。
易小尘走到了门前,打开了坊门,也没抬地说道:“客官,我们家不营业。”
身着黑服的三四名不良出现在苏三娘家的门
,身后还推着一个板车,上面用一张凉席盖着。
“此可是你家?”队正掀开了凉席。
易小尘好奇抬,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具溺死的
尸。
惨白的脸色上还残有尚未冲刷掉的花钿,眼睛向外凸起,全是血丝。四肢略微发胀,十指呈虎爪的样式,看得易小尘后背发凉。
易三娘走了上来,斜眼看了一小会儿,“周队正,我家已三月没有姑娘营生,此应该是隔壁王五家的。”
周队正盖好了凉席,让不良把木车往隔壁推去,叹气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具尸体了。看穿着是这北曲的
家,以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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