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父子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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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府的一千护卫，有两百号被李宽留在了凉州城，协助马周应对西北的局面。

毕竟西北贸易也好，羊毛作坊也好，都涉及到很多的利益，难保不会有些起一些别样的心思，所以必要的护卫还是不能少的。

剩下八百号，都是一双马，这个动静进城的话，城门守将是绝对不敢放行的，所以李宽脆让薛礼带着大部分去了楚王府别院，剩下的直奔楚王府。

李宽自己只留下王玄武和席君买跟随自己快马直奔太极宫而去。

……

“陛下，楚王殿下求见！”

太极宫中，李世民难得的陪着长孙皇后在后花园散步，听到宫汇报后，直接就让李宽在后花园觐见了。

“陛下和楚王有国事相商，臣妾先回避了。”

长孙皇后一直都是秉承后宫不政的理念，但凡是李世民在商讨国事，都是能避就避，这也是她被称为一代贤后的重要原因。

“观音婢你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宽儿了，今天他刚从凉州回来，朕找他也只是随便聊聊，没什么好回避的。”

李世民召李宽回京，直接原因是楚王府服装铺子被纵火，他怕李宽不顾三七二十一的把事搞大，另外一方面，也是觉得凉州之危解决了，没必要让李宽留在边疆。

“微臣见过陛下、皇后娘娘。”

李宽也不是第一次来后花园，对周边的景色没什么好奇，反倒是看到长孙皇后也在，稍微愣了一下。

看来李世民找自己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

“几个月不见，楚王殿下倒是变高变壮实了。”长孙皇后一脸微笑的看着李宽，“不过也变黑了，倒是辛苦你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微臣只是做了臣子该做的本分事而已。”

历史上的长孙皇后碑还是非常不错的，但是她毕竟是长孙无忌的妹妹，自己坑过长孙家，也不知道她是否介意。

所以李宽对于长孙皇后，一向是抱着尊敬但是尽量远离的态度。

“本分事？哼，说的倒是好听，你把原上没有用处的羊毛买回来，向他们大量售卖各种各样的物资，这也是臣子的本分事吗？”

李世民虽然心里对李宽最近的表现很满意，也很关心这个二儿子，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把他从凉州召回来了。

但是，作为帝王，他是绝对不会把这种关心体现出来的，相反的，一出反而是责怪的语气。

“陛下圣明，这着实也是臣子该做的本分事！”

李宽这话一出，长孙皇后脸色微变，不等她开帮忙圆一圆，李世民就勃然大怒，“放肆！你还真以为没治得了你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朝中有多少弹劾你资敌？你还敢说这是臣子该做的本分事？”

“陛下，这楚王收购羊毛，虽然让薛延陀挣了点钱，但是最终这些钱还不都是回到了大唐手中。再说了，那羊毛衣着实是非常好的保暖衣物，又胜在价格低廉，不知道造福了多少百姓呢。”长孙皇后在一旁帮李宽说着话。

“哼，朕当然知道这些，要不然你以为朕能够容忍他这么胡闹下去？”

“陛下，羊毛收购关系到广袤原的长治久安，这是微臣原攻略最重要的一个开始，并非是胡闹！”

李宽自然是要想办法把李世民的观点扭转过来，要不然指不定以后什么时候他就跳出来叫停了。

“原攻略？”

听到李宽嘴里冒出这几个字，李世民倒是没有再发脾气，反倒是皱着眉看着李宽。

“没错！陛下，千百年来，北方原一直都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时而投降归附，时而反叛，甚至在中原王朝虚弱的时候威胁到江山社稷，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改变这种状况呢？”

“就凭你收购羊毛？哦，不，还有收购羊牛！”

李宽都不用盯着李世民看，都知道此时此刻他脸上肯定是充满了不屑的眼神。

“当然不止如此，羊毛只是一个引子。陛下，我们假设一下，那些牧民发现养羊卖羊毛和羊的子比之前到处游牧劫掠更好的话，会怎么做呢？”

不等李世民回答，长孙皇后话道：“养更多的羊，让子过得更好？”

“皇后娘娘圣明！这几乎是必然的结果，对于普通牧民来说，他们愿意跟着部落首领去劫掠，最基本的原因就是原本的生活太苦，连吃点盐，穿件暖和净的也衣服都是奢求。但是如果所有的物资都可以通过卖羊毛换取，那他们还会愿意跟着部落首领去劫掠了吗？”

“你这话固然有点道理，但是单单依靠这些就像让原彻底稳定，那是不可能的。”李世民和突厥打了十几年道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