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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是五天过去，燕君莱啥事没做，连灵魂都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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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度光
时，光便似箭。
她已经
费掉好几天的大好青春……虽然她的青春乏味无比，全是打打杀杀，没有一点柔
可怀念。
想想胡疯子在世时，她从未如此闲着，就连下雨都要站雨里练武，要么就是森山老林里找药。
眼下太安逸的生活她反而不安生，反观齐子里却自在惬意……
这老兄是大忙
，至少燕君莱是这么认为的。三十六行，行行不同，各有各的忙碌。作为百晓生，他有自己的职责，该整奔波在打探消息的路上，而不是守着她这个病患，更何况还是看起来毫无利用价值的病患。
她希望自己毫无利用价值……
最开始，以为他是心血来
守一两天，哪知一天又一天过去，齐子里没有走的心思，她开始慌了，心里发毛。
“哎！”
“怎么？”
“你，不忙吗？”
“不忙，最近没接生意。”
“一天这么闲着也不是个正事儿，你该忙起来。”忙起来好，忙起来有钱赚又益身体健康。
齐子里另有意味看着她：“没生意，我不忙。”
“……当真？要不我给你介绍？”
燕君莱的心思很明显，眉飞色舞，齐子里是个聪明，第一句就听懂，见她“贼心不死”，也有点急了。
“你这姑娘奇了怪，说你是茅坑里的石
又臭又硬也是抬举你。”
“……”
“我救了你，好心耽搁时间照顾你，而你成天就想着怎么赶我走？！没良心放别身手还晓得掩饰，你不掩饰就算了，还非得把自己没良心这事拿出来大剌剌摆着？！！”
“照顾我？”被骂还不如茅坑里的石，燕君莱来不及生气，又被他一大段话数落，最后是很困惑地看看他又低看看自己。
搞反了吧，傻蛋玩意儿理直气壮。
她跟个卖身做
的小丫一样，可怜
坐小马扎上，而他，跟大老爷一般躺在竹椅上晒太阳。
不要脸的真是说大话不腰疼……脸厚三尺，尖刀戳不
。
“你把这话收回去。我就差早上端水给你擦脸，你蹲茅厕我给你松裤腰带，晚上给你端便壶。也不知道是你照顾我还是我伺候你。”
“……”燕姑娘说话粗鄙至极，齐子里与她无法就着茅坑长茅坑短的事
流，憋半天，只能是认输：“我的好大姐，可求你说话含蓄些，
莽气别那么重。你遇到的都算和善，碰上心黑的，借这个名早给你定罪了。”
“又不是憨包，该缩的时候我会缩。”末了，燕君莱一句话又将齐子里气得面无表。
“……你当我跟你一样，软蛋玩意儿？你放心，谁敢平白害我，不等他动手，找到没的地儿我会先弄死他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齐子里面无表，满脑子都回响着燕君莱的“软蛋玩意儿，软蛋玩意儿……”
“行，你了不得，杀遍天下无敌手，谁敢惹你？”阳怪气说完这句话，齐子里翻身背对着燕君莱，不搭理了。
“你生气了？”燕君莱戳他一下，没反应，便不再自找无趣，起身端着小马扎去逗红娘子。
她几没好过，红娘子也一样，不是谁都会像她一样对一匹马上心。山里那几天小童照顾它算好，牵它去水泽边吃
，在水里打滚。
井里打水洗澡不尽兴，燕君莱便牵它去河沟边，顺便吃吃散散心。
悄悄盯着燕君莱牵着红娘子离开，齐子里嘟囔：“这姑娘对马都比对我这个活好……”察觉不妥，他改
，“咋不见这姑娘对我有对红娘子一半的好……”
燕君莱的世界，并非谁都能和红娘子相提并论，若她听到这老兄念叨，恩归恩，也只会嗤之以鼻。
燕君莱牵着红娘子沿着门前路走到官道上，又沿着官道走了百余米，才看见下河的小路。下河小路一段是黄泥，接近河岸的地方是
褐色河沙沉甸的淤泥，两边是青翠茂密的。红娘子见着埋就吃，因着早晨露水重，路湿滑，燕君莱踉跄了一下。
水多也不好，走路都打滑。遂城一带，雨水充沛，一月里至少半月绵绵细雨。
想想她的老家乌兰郡，全年缺水，漫天飞沙，就差点水。唉，果然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她坐在河滩一块比较大的鹅卵石上，低盯着水中自己的容貌，水
到河边因河重鹅卵石起了一圈圈微小涟漪，水中容貌并不清晰。
燕君莱在发呆。她实在找不到事做，但又得等红娘子吃完，然后给它洗澡。
不多时，一声马叫后，紧接着又是河水哗啦响。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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