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事后

一眼后方亮着灯的宅院，又抿了抿嘴，对其他几说：

“确实是有这一说的，只是夫君现在醉倒了，要不，妾身去把他喊起来，给诸位再说一说？”

“不用，不用。”

其他连忙摆手摇。

以那黄管事老不死的刻薄子，这会要是被喊起来，肯定是要记恨他们，没准还要给小鞋穿。

大家都是低贱仆役，这些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众得了管事无事的消息，今夜又看了这八卦，明便有新的谈资，便一个个心满意足的离开。

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街道中，刘老四大出一气，感觉自己后背都凉透了。

“你，跟我来。”

黄家娘子也是长出一气，她拉了拉披着的外衣，对刘老四吩咐了一句，便带着他走宅中，又关了门，直宅院亮灯的屋子里。

刚一进屋子，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江悍匪正在忙碌，白色的被单把那无尸体裹成木乃伊的样子，但地面上的血迹和散碎的骨，依然震慑心。

“唉，失误了，没压住心中火，不该用这把枪的。”

江夏一边收拾，一边也不回的说了句。

看上去确实像是失误，若用几乎无声的脉冲步枪，根本不会有刚才的事，刘老四也不敢回答，就束手站在那里。

黄家娘子也是被吓得不轻。

到底是姑娘家，刚才出去说话的时候，腿都在打颤，但即便害怕至此，她却没有选择说出实，而是帮江夏隐瞒。

这个态度就很玩味了。

虽然也有害怕的因素作祟，但连枕边都因黄管事被杀而快意，这或许，就是平里不做好事的下场吧。

“你没跑，倒是出乎我意料。”

江夏站起身，回看着刘老四，他停了停，说：

“还在门外拼命为我掩饰，让我有些看不懂你这家伙，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

刘老四瞥了一眼江夏脚下，被被单裹着，但却还在渗出鲜血的尸体，这瘦猴握了握拳，似是想表现出豪气。

但话到嘴边，又变得轻声轻气。

他说：

“我带你来黄管事这，便是绝了自己的后路，如今除了逃走，就再没路能走了，但逃到其他地方去，又不过是过子，没点奔。

所以，不如就搏一搏。

我，想跟你混。”

“跟我混？”

江夏瞪大眼睛，他语气古怪的说：

“你把我当什么了？黑道老大吗？那是违法的事，不能做的。我可是个做生意的商，正派，体面，懂？”

刘老四没回答，他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没退路了，现在在等待回答。

“啪”

一样东西被江夏丢给了他。

老四接在手里，发现是一把带皮鞘的匕首，乌黑乌黑的，很是巧，拔出一看，刀刃一掌长。

一边开刃，另一边做成锯齿。

屋中烛火照耀，让那刀刃跳着寒光，一看就是上好兵刃，如此巧的手艺，怕是凤山街最好的铁匠都打造不出。

这样的兵刃，拿出去卖，最少也值纹银一二十两的。

刘老四的心开始砰砰跳。

他握着废土战士苏的战术匕首，感觉像是握住了明天的钥匙。

“柴房里绑着管事家的三四个仆，我问过小娘子，都是他家心腹，平里骄横惯了，也是不做好事那种。”

江夏坐在房中太师椅上，弹了弹手指，眼神平静的看着刘老四，说：

“投名状，懂？”

“懂！”

瘦猴一样的老四咬着牙，回了句。

雄赳赳的转身推开门，就走了夜色之中，结果仰走路，没看脚下，在台阶处摔了一跤，很是狼狈。

不过，倒也有子光棍气。

目送着刘老四离开，江夏的目光，又留在了瑟瑟发抖的黄家小娘子身上，他语气古怪的问到：

“你还在这里，你也想跟我混？”

“我只想回家。”

小娘子当即哭了出来。

她一个山村姑娘，就是生的好看些，又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今夜的事确实是让她感觉太刺激了。

虽然之前见污了自己的清白的恶被杀，心里还有点畅快。

但这会冷静下来，想到黄管事和他背后的如意坊，在凤山街的势力，又听到刘老四说的话，心里也不由惴惴不安。

“哎呀，可怜的姑娘，就算我这会让你回家，你敢回去吗？”

江夏叹了气，指了指脚下被裹起来的尸体，他说：

“看你也是苦命一个，你想回家，当然可以，我又不是什么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