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将账册和银票,从一只木箱内取出,摆在了顾惜年的面前。
“这是记载着几年来在外经营所有的盈利的账册总录,往来的账目太多,数字也大,细账足有百来册,不方便携带,因此属下只带了总录,请主子过目;
这里是三万两白银,五千两黄金的银票,随时可去银号兑换出来的真金白银,
到主子手上,方便您动用。”
珠玉每报告一样,便会取出相应的物件,摆在顾惜年的面前。
她也在观察着顾惜年的表
,但很快,她发现顾惜年仍是那般平静。
唯有在她取出了顾夫
亲笔所书的小册时,顾惜年的
绪才有了波动,双手接过来,轻轻打开,眼神里
藏着那么多那么多的感伤。
“这是夫
留给珠玉的考核,金银、
脉、生意,夫
的要求很是细致。
当年珠玉离家时,夫
也给珠玉最大的权限,最得力的助手,最全面的助力。
可以说,珠玉手上的号令,是可以动用顾家和白家在四国的全部力量,
属下每每想到有了这么多的依仗,若是最终仍是不能完成任务,属下怕是真的没脸回到主子身边来了。”
珠玉碎碎念着讲完,便伸展了手臂,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再长长的舒展了一
气。
仿佛是卸下了压在身上的全部重担,连笑容,都轻松了很多很多。
“珠玉,你辛苦了,欢迎回家。”
顾惜年拉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侧的位置上。
“主子,账册和其他财物,都放在江南的几处别院之内,有专
看管着,决计出不了差错;
另外,投下的那些产业,有的还在酝酿,有的却已是源源不绝的带回了盈利,等以后,主子有时间时,属下带您亲自去转一转可好?”
珠玉的小脸上,满满全是炫耀。
年岁毕竟不很大,一
闯
,挣下了这么大的产业,不负小财神之名。
她积累了那么久,各种辛苦全尝遍了,各种艰难也硬是闯了过来,为的不就是此刻吗?
呜呜呜,珠玉真的特别想要哭。
她完成了任务,通过了考核,从今往后,再不用担心,会再回不了家了。
刚刚,大姑娘不是在说,欢迎她回家了吗?
珠玉是又高兴,又不安,又急切,又低落,百般
绪都集中在了一起,五味俱全啊。
心底,难免生出茫然之感。
接下来,她又该做些什么呢?
顾夫
的命令,让她不停不停的在努力,朝前走,努力做。
可是,当完成了任务,过惯了压力跟动力并存的生活,她真的能适应回到大姑娘身边,每天帮她熬一熬药膳,梳一梳
发的生活吗?
曾经以为那就是她最终极的目标。
但此刻,就坐在这儿,看着顾惜年的双眼,珠玉有些迟疑了。
“小财神,你、碧落、琼宵和震华, 我们五个从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实际上,无论是我,还是娘亲,都不曾将你们四
真的看作佣仆,这一点,你心里是清楚的吧?”
顾惜年轻轻开了
,她讲的是真心话,所以她可以坦然的与珠玉的眸子相对,眼神里没有一丝躲闪之意。
就让她,直直的看到自己的心里去,知道她出
的每个字,全是出自于真心。
珠玉咬着嘴唇,点了点
,意思是她清楚的。
顾惜年抬手,揉了揉她的
发,“在我心里,你们四个就是我的亲姐妹,可以信任,可以倚靠,更可以彼此成全。”
“大姑娘能把属下看作是姐妹,属下……好开心……真的好开心的……”
珠玉可怜兮兮,抽了抽鼻子。
本来生的便是一张可可
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圆圆的小嘴,她这么不顾形象的表
一垮,瞬间将自己还原成了,她这个年纪,本来应该有的样子。
“所以,虽然你回来了,我却是没办法让你真的来做我的丫鬟,我的珠玉是真正的小财神,是极其有本事的
子,不输给任何男儿,如果就困在了这座王府之类,受规矩所累,不得自由,那简直是作孽。”
珠玉似懂非懂。
她眨了眨眼,“大姑娘,您是想到了要给珠玉安排什么事
去做了吗?”
怎么办!!
心里好激动呀!!
她并不想离开顾惜年左右,是真的想要好好的陪伴着她,保护着她。
可是,若是有什么事,能利用到她更加擅长的部分,珠玉心里边却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
当她看到自己问出问题后,顾惜年便点了下
,便激动的心脏狂跳而起。
“大姑娘,您吩咐吧,是要珠玉去做什么呢?要赚多少金银?还是开多少铺子?您说,您尽管说。”
手里的金算盘,摇晃了几下,算珠劈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