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人心在我

大家便提心吊胆起来，有哀叹，有追问。

黄立极看得惊讶不已，他第一次知道，还有会关心锦衣卫的生死的。

要知道，这锦衣卫的名声历来不好，按理来说，大家不得摔死几个呢！

天启皇帝觉得自己心很热，居然也很想撸起袖子跑去河堤去。

群在短暂的骚动之后，这时有道：“大家别急，别急，吉自有天相，理应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待会儿自然会有确切的消息来，大家稍坐，噢，我店里有一些果，让伙计取来，大家尝一尝。”

果然，有伙计到隔壁的店里取了果来，只是多，大家只能分一些，尝尝滋味。

众又议论这果的滋味。

黄立极吃了一，却是若有所思，低声道：“都说义不掌财，可这里的商贾，却是义商。”

坐在一旁的孙承宗却是面上风轻云淡：“哪里有什么义和不义之分呢？商贾逐利，这是他们的天，他们锱铢必较，是因为买卖货物都是锱铢必较。他们舍得提供茶水，舍得提供吃食，这是因为别也舍得给他们提供帮助。那风雨之中巡堤的让他们安心，大雨之下还惦记着他们店铺前树木，你若是这商贾，会如何呢？”

黄立极觉得有理，便道：“孙公的意思是，义与不义，在于倡导？”

“倡导没用。”孙承宗压低声音道：“平里每教化有什么用，得让有真切的感受，若只知每教化和倡导，听的多了，也就不将你当一回事了。”

黄立极今吃多了不义之的苦，这一次孙承宗的话，他倒是用心听了。

其实天启皇帝坐在一旁也在用心听。

另一边，一个方才还在叫不要扔果皮的，突然凑到了天启皇帝的面前：“呀，小伙子……年庚几何？”

天启皇帝：“……”

很亲切地继续道：“娶妻了没有？”

天启皇帝居然有些羞涩，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明明老子是天子，可面对这样的，他不知怎么应对，于是踟蹰道：“娶了，家里几百个呢。”

愣了一下，随即白了他一眼，直接走了。

黄立极和孙承宗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另一边，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被围着，他正在慢悠悠的讲授着一些医学常识，比如风寒了吃些什么，平里怎么养气云云。

原来这是个大夫。

这老者是附近医馆的，照规矩，每条街的安置点，都得请个大夫在这坐镇，防止突发的况。

起初大夫是不肯来的，后来发现这里也热闹，反正自己的医馆里也没登门，索来这里和大家瞎扯几句，也长一些见闻。

天启皇帝坐在这些中间，仿佛一时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也忘了这茶肆外还是狂风骤雨。

他坐累了，便站起来走动，却见两个老者，正摆开了棋盘，在下斗兽棋。

一看斗兽棋，天启皇帝便来了兴趣，这也是他的好，他也喜欢下斗兽棋，一时之间，竟看的出了神。

而这个时候，突然有道：“张百户来啦，张百户来啦。”

这声音一出，顿时茶肆里便热闹起来。

两个下棋的老，其中一个直接掀翻了棋盘，气鼓鼓地道：“张百户，你来评评理，这安置点里，百户所的总旗只送来一副斗兽棋，这斗兽棋是稚童才下的玩意，我们要下黑白棋……”

说着，那气鼓鼓的老者，好像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似的，将手中那一枚‘老虎’的棋子，摔在了棋盘上。

天启皇帝：“……”

他也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这时们七嘴八舌道：“听闻有校尉摔进河里去了，救回来了吗？”

“张百户……”

张静一这个时候很疲惫，这突如其来的雨，其实应对的并不轻松。

其实这两还好一些，前几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现在的处置方法，都是大家伙儿一起摸索出来的。

可即便是这样，其实问题还是频出，他来这里，只是例行的巡视而已，好找出一些问题，看看有没有需要再改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