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验证

时健身房已经打烊了，员工都已下班，灯全是黑的——像这种健身房，即使有监控，只要没丢东西，基本上第二天不会有特意去查看昨天夜里的监控录像。

她穿过门进健身房，从货架上取了一件式泳衣，犹豫了一下又放回去——反正没，还穿什么泳衣？

她脱了衣服站在池边，没有直接跳进去，因为如果她穿透了水，就相当于从一米五的高度跳到水泥地面上，说不定会把脚扭了。

大半夜的，游泳池的水循环系统早就停了，也不再加注热水，池水冰凉，她冻得直打哆嗦，赶紧将水视为障碍物。

冰凉的池水像是瞬间消失了一样，她还能看到水，但感觉不到水的阻力和温度了，她从浅水区走到水区，畅通无阻。

不过有一个问题，虽然感觉不到水，但只要水面没过了她的脑袋，她就无法呼吸了，这也给她提了个醒，在那些特别厚的障碍物里，她应该也是无法呼吸的。

她从游泳池里出现，跑到货架上拿了一条浴巾擦身体的时候，又由此想到另一个问题——她将空气视为障碍物的时候，按理说应该也呼吸不到空气才对，因为空气全都被她“穿过”了嘛，但为什么她能呼吸呢？

这个问题直到很久之后，才由15号帮她弄明白，因为空气看不见摸不着，她当时以为自己是“穿透”了空气，但其实不是，她在无意识的时候把同样看不见摸不着的“空间”当成了障碍物，她穿透的是空间，所以她在“隐身”行动的时候是可以呼吸的。

还有一点就是她的衣服，她在穿透障碍物的过程中，衣服并没有从她的身上脱落，意味着衣服也跟她一起穿透了障碍物，如果衣服可以，其他物品应该也可以。

她试着拿着其他东西穿门，都成功了，包括从母亲的鱼缸里捞出来的一条鱼，当她把它捧在手里穿过门板后，它依然活蹦跳。

她还用鱼骨引来并捉住小区里一只流猫，尝试带着它穿透“空气”，也就是她认为的隐身，也成功了，不过流猫似乎在隐身过程中受到了惊吓，后腿在她胳膊上挠了一道血痕之后就跑掉了。

至于更大的活物，比如说，她暂时没机会测试，但理论上应该没问题。

就这样，一个问题总会引申出更多问题，她沉浸于用各种方法测试自己的“穿模”能力之中。

不过，这样的子总有结束的一天，当她能想到的测试方法全都试过一遍之后，而太过冒险的测试方法她又不想试，事又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母亲、那个男、老师、同学、学校……对她来说全都变成可有可无的存在，每当看着他们的时候，她的视线总是充满了怜悯，觉得他们很可悲，而她已经悉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她是游戏中bug般的存在，已经成为上之。

这样的视线理所当然又会引来母亲的掌，尤其是当母亲从老师那里得知她连续逃课好几天之后，决定用掌好好教育她一顿。

就在那天夜里，她离家出走了——正如母亲平时骂她的话那样，她翅膀硬了，真的硬了，可以独自飞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这个令她作呕的家里？

离家出走时，她没带着手机，并不是因为她忘带了，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带，因为她听说手机能定位，如果带着手机走，她很快就会被找到，而更重要的是，她打算与过去的一切告别，无论是这个家还是学校，以及她以往熟知的一切，她对这些东西早就没有任何留恋，是时候迈向自由自在的新生活了。

手机里的内容就到此为止了，后面的况很容易推测。

赵曼独特的“穿行障碍物”的能力令她畅通无阻，而生不外乎“衣食住行”四个字，有钱都好解决。

她先去了附近一家银行，当职员打开金库保险门时，她隐身溜进去，把大捆的钞票装进书包里，然后再隐身溜出来，巨款就到手了，有了钱一切都好办。

隐身能力的存在令她不再担心被监控看到，某种意义上比单纯的穿门更好用，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般程度的门根本挡不住她，她尽量避免直接穿墙，反正正常的屋子都是有门的，有门何必要穿墙？

从这里可以看出，可能是家庭教育的缺失以及心理上的创伤，她的道德观念比较薄弱，根本不去考虑银行职员们无缘无故丢失巨款会有什么样的麻烦……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她真把这个世界当成外星设计的游戏，把银行职员当成了下等NPC，她才不在乎NPC的感受。

此后一段时间里，她过着很多羡慕的财富自由的生活，虽然很多东西由于年龄的限制令她无法体验，比如购买豪车，但至少比同龄和以前的自己舒服太多了。

但是这样的子终究有些缺憾，就是她太寂寞了，刚才开始不觉得有什么，时间一长，她又开始闷闷不乐，因为她享受到的快乐没法分享给别，没给她点赞，更没有跟她一起玩，于是她就开始试着朋友。

由于在家里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