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局

妩青愣了一瞬，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方紫岚，神坚毅得仿若做出了此生最重要不过的决定，那抹笑看起来既释然却又带了些苦涩。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要做什么？”妩青下意识地问了出来，却见方紫岚脸上神又严肃了几分，“以色侍，色衰而弛。若我当真成了李晟轩的，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心，不过玩物而已，更何况他不会再娶一个姓方的。”

“我会成为李晟轩不可或缺的倚仗，让他不得不把心给我，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方紫岚这样反问，妩青却不由得笑出了声，“方紫岚，你当不至于天真至此，成为李晟轩的倚仗，你知道这有多难？”

“我不擅长偷心，比起成为谁的我更宁愿成为一柄剑。”方紫岚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你和公子应该都很清楚，成为让李晟轩动心的很难，成为他手中的剑反而更容易。”

“你是公子手中的剑。”妩青敛了笑，神肃穆，“你比任何都清楚。”

“我是公子手中的剑，但他已经把我到了别的手上。”方紫岚语气淡漠，“我知道一鬼门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不会背叛公子，只求公子能够让我用自己的方式完成这个任务。”

“我来之前公子说过，这个任务关系到公子身家命，更关系整个鬼门的生死存亡，所以他只能托付给你。”妩青的语气松动了几分，不似刚才那般冷硬，却多了几分沉重，“你是公子手中最锋利的剑，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剑，公子不会把你给任何。”

“妩青，我承诺的事必会做到，这点请公子放心，但是如何做我自己选择。”方紫岚的语气透着不容置喙的气势，竟让妩青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愣愣地看着她，“为什么你每次都要选择一条最难走的路？”

方紫岚怔住了，“每次？”

妩青忽的苦笑一下，“难道不是吗？七岁那年公子给你选择，你选了成为公子手中最锋利的剑，十二岁那年你种下蛊毒第一次杀，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没有反悔，你本来不用做到如此地步的。”

原来做杀手是这个古代方紫岚自己选的吗？

她反复琢磨妩青这句话，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记忆仿佛被一根线穿了起来，一幕幕串连在一起让她不由地笑出声来，“妩青，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呐。”

她笑着眼圈却红了起来，泪水一滴滴打在锦被上，一旁的妩青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离开了。

在这些记忆中，方紫岚记得她的母亲对她说无论何时都要守住自己，直到有了对自己最重要的，就要守护两个。

对她最重要的，是公子。

七岁那年，她和母亲去庙里上香，却不知何故遭暗下杀手，母亲当场去世。正当她命悬一线之时，是公子救了她，她因报恩了鬼门。

那时初鬼门的选择她还记得，成为杀手还是细作，全部取决于她。

她选了杀手，可是天生体弱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成为最好的杀手。于是她种下蛊毒，利用蛊毒的力量竟生生成为了最顶尖的杀手。

背后有多痛没有知道，她却为了公子甘之如饴。

现在想来，当初一定要成为杀手的理由，或许是因为想要拥有守护自己和公子的力量。

力量不够就不择手段伤伤己地得到，可是如今公子还是把她到了别手中。

方紫岚只觉得说不出的悲哀好笑，然而却根本逃不出棋子的命运，原来想要坚不可摧地留下，竟是这般艰难，更不要说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现今李晟轩就是她唯一的稻，从襄王到帝王，他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找机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是她能想到最后的出路。

想要在这个时代走下去，她剩下的只有自己了。

“方姑娘这是在想什么？”李晟轩的声音就这样传到了她的耳中，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抬起，正对上李晟轩带着笑意的眸子，“殿下……”

她的声音仍有些嘶哑，本想说些什么却只叫得出一个称呼，后面的话连带着气息刺痛着她的喉咙，让她生生咽了下去。

好在李晟轩也并不在意，“方姑娘刚刚是在想什么这么出神，竟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

他说着坐到了她的床榻边，却在看清她神色的一刻蹙了眉，“你哭过了？”

闻言她愣了一瞬，但也没有出声反驳，她现在的模样肯定糟透了。

“方姑娘？”李晟轩眉皱得更紧，“你究竟怎么了？”

“伤势未愈，疼的。”方紫岚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绪说的轻描淡写，李晟轩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追问道：“只是疼吗？”

“殿下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必在我身上费时间。”方紫岚藏在锦被下的手紧紧地攥成拳，一心只想赶紧把李晟轩支走，却不曾想到下一秒李晟轩的手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