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查

“查克尔找到了杀死呼延可汗的凶手，并且杀了他们。”又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方紫岚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出了这个答案。

闻言一旁的上官敏一脸惊愕，眼神中闪过一丝敬佩，“方将军竟然知道此事？”

“我来之前也稍稍做了一些功课。”她顺答了一句，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件事。

诸葛钰意味长地补了一句，“北原七狼是不是杀死呼延可汗的凶手没有知道，是不是查克尔杀的就更不好说了。”

李祈佑听了却是一脸疑惑，“若不是，金怎么可能会认查克尔做首领？”

“不知王爷可否注意到我们刚刚提到呼延可汗和查克尔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上官敬一语道，李祈佑这才发现一直以来他们提到查克尔都是直呼其名，而呼延可汗则是有可汗的尊称。

“你们的意思是？”李祈佑怔怔地问了出来，方紫岚无奈地叹了一气，“就是王爷想的那个意思了。只是我很好奇，诸葛公子中的不好说是什么意思？”

“北原七狼不是什么都能杀死的。”回答她的是上官敬，他边说边回忆，“当年北原七狼纵横北境数年，杀越货无恶不作，就连我大京朝廷连发通缉令都不曾能够将他们捉拿，更遑论一个普通的小兵。”

“更不要说还把他们开膛肚，砍下颅挂在鎏金城上数月，直至变成枯骨。”方紫岚轻声接了一句，诸葛钰地看了她一眼，“方姑娘倒是知道得清楚。”

“市井流言皆知的事，算不上清楚。”方紫岚神色冷了几分，诸葛钰也没有究，“诸葛家倒是有一个有趣的发现。查克尔这件事不是他一个做的，而是有在他背后布局，而且这个还是大京权贵。”

“诸葛公子又要提这无稽之谈了吗？”李祈佑眉微蹙。

诸葛钰说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他父皇宁顺帝还在位之时诸葛家就曾提过，但是一直没有证据，最后不了了之了。祖母也说过，这只是诸葛家为保全声名而造的噱而已。

“王爷可知，这无稽之谈倒是引得上官家和皇甫家自危？”上官敬自嘲地笑了笑，神色没有丝毫不快。

诸葛钰也只是笑，“上官将军坦皇甫将军明，没有进一步的证据诸葛家不会针对北境的二位，但是也不会轻易放弃。”

“难怪诸葛公子这次会陪我走这一遭，原来是另有图谋。”方紫岚冷冷一笑，诸葛钰仍笑得淡然，“我的公差是方姑娘的军师，这是陛下任命不敢不从。其余的不过是私心，与他无异。”

诸葛钰此言一出，几谁都没有说话。

方紫岚暗叹诸葛钰真是一针见血，他们几无一没有私心，只是他诸葛钰竟然是第一个承认的，这是他作为诸葛公子的坦更是算无遗策的自信，倒是让她又敬又怕。

思及此她有些恍惚，敬是真的，可怕是为了什么？

隐隐约约之间，她总觉得北境之事自己似乎知道什么，却又像什么都不知道，一雾水。

“方将军？”上官敏见方紫岚走神不由地叫了一声，她回看向旁边的少年，“何事？”

“木棉镇就在眼前了，方将军……”上官敏没有说下去，她却很清楚他的意思，敌近在眼前，她这个主帅还没有说作战方案。

“木棉镇地势平坦不易设伏，我们只能正面一战。”方紫岚斟酌良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说完以后迅速看向上官敬和诸葛钰，几里就这两一个久经沙场一个运筹帷幄，她自是想知道他们的意见。

诸葛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表示认可，而上官敬语气沉重了几分，“金善战，此时又占了木棉镇先机，这一仗怕是场硬仗。”

“世无可避。”方紫岚嘴角轻勾，“更何况是大敌当前，总归要全力应战的。”

“方姑娘此言不错。”李祈佑看向不远处的金军队，“我们此行本就是平，正义之师又有何惧？”

“既然如此。”方紫岚敛了笑，拔出了鞘中宝剑，剑锋直指长天，“必当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