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情网

“我又何尝不知？陆唐高门大户，可心中还是有我的，不然也不会托了上官家的夫来替我姐妹二赎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虽说后来妹妹被欺负了，但也只能怪造化弄，怪不得任何。”霍三娘垂下，声音多了一丝酸涩，“之后他为了帮我得罪了上官家，那时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出地把生意做到燕州最好，也不负他真心待我一场。”

牢房中登时静默无比，钟尧却忽的咳嗽了一声，突兀的声响引起了几注意。

方紫岚转看向钟尧，“钟大有话就说。”

“霍三娘确实是生意场上的一把好手，这般决心手腕纵是下官也要佩服一二，不过……”钟尧说着顿了一顿，“不过这一切若只是为了陆唐大，只怕有些不值当。”

霍三娘抬起，神色中是明显的疑惑不解，“钟大何出此言？”

“舍妹的事，下官当初是上官家门生，多少也知道一些。”钟尧神色犹疑，停顿了须臾才继续说了下去，“那事不是意外，是陆唐大与上官公子的易。”

“你说什么？”霍三娘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钟尧叹了气，“当年那位为你姐妹赎身的上官家夫，她的儿子也看上了你，所以她才会答应陆唐大帮你赎身。但她们母子在上官家没什么地位，也不敢公开与陆唐大为难。”

方紫岚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于是陆唐就与那位上官公子做了易，要他让步？”

钟尧点了点，“正是如此，陆唐大以燕州城外的庄子和舍妹换了你的自由身。”

“谁料后来此事被当时的上官家主——上官敬将军知道了，族中竟为了一个烟花子与官员易，传出去定是丑闻一桩，因此贬了陆唐大的官，还重罚了那位上官公子。当时舍妹已有身孕，这才躲过一劫，但孩子生下来以后还是被暗中杀害了。”

“我妹妹不是自尽？”霍三娘又惊又惧，她猛然站起身死死揪住了钟尧的衣领，“你骗！你就是为了让我供出陆唐，才会这么说的。你骗……”

钟尧任由她撒泼，声音好比一盆冷水兜浇下，“这桩陈年往事，上官旧知道的不少，你若是不信大可去问，或许他们说不出舍妹姓名，但此事大致形总是知道的。”

“怪不得陆唐说他欠了三娘许多，还说若不是他三娘妹妹不会自尽，上官伶兰不会被上官霂利用，原来都是真的。”方紫岚笑得十分凉薄，“我还道他就算不是个种，也是个被网缠绕困而不得的痴，谁料根本不是这回事，他只是被心中歉疚折磨得久了，这才不肯舍弃你罢了。说到底，从至尾身陷网的，只有三娘你一。”

霍三娘放开了钟尧，好似一个碎的偶跌坐在地上，受了刺激一般放声大笑，笑得狠了猛地呕出一鲜血，致的脸上织着眼泪与尘土，已不复当初的颜色，只有唇角一抹血色艳丽得刺眼。

“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之耽兮，不可说也。”

方紫岚低低地叹了一气，“事到如今，你还要护着他吗？”

霍三娘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反应。

方紫岚见状，转对钟尧道：“她不愿说便罢了，钟大去升堂吧。”

她话音刚落，霍三娘却猛地直起身，直直跪到了她的面前，“方大，我什么都说，但求方大留伶兰一条命。她是我妹妹的儿，也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我遭陆唐蒙骗，害了妹妹的命，如今断不能再害了伶兰这个孩子。我死不足惜，只求方大开恩，放过伶兰！”

霍三娘说完对着方紫岚狠狠地磕了几个响，直到额都磕了，血模糊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狰狞。

方紫岚才幽幽开道：“上官伶兰本就不是主犯，又是受唆使，罪不至死。留她一条命不难，难的是她一个孩，年纪轻轻的，后在这燕州城如何活下去，你可曾想过？”

“我……”霍三娘被她问得一愣，竟是什么都说不出。

“都说，父母之子，则为其计远。”方紫岚无奈地叹了气，摇道：“可你这当姨母的倒好，不仅没有替上官伶兰想过以后，而且她被利用作恶你也不拦着，长辈做到你这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方大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霍三娘止不住失声痛哭，“若是方大不嫌弃，可否……”

“不可。”方紫岚打断了霍三娘还未说出的请求。

她沉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留她命不难，为她寻个出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绝不会把她留在我身边。因上官家和她祖母的缘故，这小姑娘本就记恨着我，如今你和上官霂的这笔帐，她势必也会记在我上。养虎为患这个道理，我想三娘你不会不知道。”

霍三娘匆忙点道：“我知道，既然方大都已经有了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