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保护

方紫岚神凛冽，局势不明，实在不宜与苏昀正面冲突。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她这样想着，淡声道：“苏大，既然眼下白玉虎符不在此处，你我皆做不得主，不妨各退一步。”

苏昀敛了神色，“方大有话不妨直说。”

“莫家众暂且关押，待我的禀明陛下，持白玉虎符回来复命之时，再做处置不迟。”方紫岚面上没什么表，苏昀却是轻笑一声，“莫家众暂且关押，这就是方大所谓的各退一步？未免过于没有诚意。”

“那你要如何？”方紫岚秀眉微蹙，苏昀的视线一一扫过莫家众，“杀一儆百。若是我今让莫家众全身而退，如何能对得住这陛下御封的特使身份？”

方紫岚没有料到他竟会如此说，脱而出道：“你说什么？”

“以一命，保莫家上下一时平安。”苏昀唇角扬起的弧度不变，“方大，这是我最大的让步。如若你不应，我就只能请荣安王来断一断，毕竟暮山关，是荣安王的封地。荣安王的话，总该是作数的。”

闻言方紫岚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莫家今之景全拜荣安王所赐，若是当真在曹副将送信回京，李晟轩知道事实真相之前，让荣安王横一脚，那莫家势必保不住了。

可即便李晟轩知道了事实真相，他真的会保莫家吗？

她忽的想起，李晟轩和她说过，在江山社稷天下万民与血脉私功利权贵之间，他的选择，永远是前者。

事到如今，她只能赌一把了。在李晟轩新的旨意下来之前，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拖延时间。

“苏大是在威胁我？”方紫岚的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威压，苏昀面上笑意不减，“自是不敢。只是方大既然说了各退一步，自然要有各退一步的诚意。”

“我身为越国公，大京之内只听陛下一差遣。”方紫岚神凌厉，“苏大以为，你拿荣安王出来说事，就能我让步了吗？此事陛下既然已经予了我，那么除非陛下亲自开，否则谁都别想让我更改主意。”

“方大这般寸步不让，究竟是要保莫家？”苏昀说罢不待方紫岚答话，就劈手抢过了一旁兵士的刀，刀锋正对莫斌，“还是，要保莫家的某个？”

“我保的不是莫家，也不是莫家的某个。”方紫岚正色道：“我保的是无辜受累之，他们不该因旁的构陷，平白丢了命。”

“无辜受累？”苏昀神冷冽，“海寇城，东南之境局又起。莫斌身为暮山关守将袖手旁观，不是叛是什么？方大一句轻飘飘的无辜受累，就想把莫家摘个净，未免太便宜。”

方紫岚微微怔愣，问道：“你说什么局？”

“方大难道不知？暮山关附近的村镇近连连受海寇侵袭，只因莫斌闭关戒严，不肯出兵保护所致。”苏昀神愈冷，“如此行径，竟是无辜受累？”

“你说……”方紫岚猛地看向莫斌，只见他低垂着，这般反应让她心中顿时凉了一截。

原来他都知道，可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不惜闭关戒严不肯出兵，牺牲其他也有家的百姓命，以换取一时的平安。

“爹，苏大所言，是真的吗？”莫涵的声音忽然传到了所有耳中，带着一丝颤抖几分期许，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涵儿……”莫洋刚一开就被方紫岚寒声打断了，“闭嘴，他问的是莫将军。”

莫斌别过没有答话，莫涵眼眶发红，他提高了声音，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爹，苏大所言，是真的吗？”

胡夫急切地解释道：“涵儿，你爹他是不得已的，他有苦衷……”

“闭嘴。”方紫岚再次出声打断了胡夫的话，只见莫涵定定地盯着莫斌，眼中闪闪烁烁的希望忽明忽暗。

她知道，莫涵只是想要听莫斌说些什么，只要莫斌愿意说，不论是什么，他都会信。

然而没有任何一个父亲愿意让儿子看到自己暗卑劣的一面，更不要说亲对儿子承认。

所以莫斌始终沉默不语，莫涵的目光仍停留在他身上，不肯移开分毫。

见状苏昀冷哼一声，“方大，我不知你究竟受了何蒙骗，但如今事实真相如此，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方紫岚上前一步走到苏昀面前，他不由地后退了一步，“方大，你……”

方紫岚神冷硬，抬手狠狠地捏住了他握刀的手腕，他吃痛松开了手中的刀，眼睁睁看着刀落了她的手中，“让开。”

在场众为她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路，任由她提着刀一步一步走到了莫斌的身前，刀锋直指莫斌面门。

“死到临，你都不愿回答莫涵的问题吗？”方紫岚看向莫涵，眼中闪过一丝痛心，随即转向莫斌道：“你此举不是在保护他，而是在害他。”

莫斌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