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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冰洋遇到困难，秦东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他还是北冰洋的副厂长嘛。
其实，这种易货
易，后世的国并不陌生。
国内经典的易货易案例有两个，一是去年南德公司用500车皮罐
、皮衣等商品，从俄罗斯换回4架客机；二是几十年后，中国的高铁项目换泰国的大米。
“秦厂长，”杨厂长忐忑地问道，“你是说，我们库里的啤酒可以换别的东西？”
“对，比如说，用我们的啤酒，换回我们北洋洋需要的汽车，卡车和轿车都行，还有职工家里需要的冰箱、洗衣机、衬衫、甚至床单、袜子、毛线……”
“哦，那我们试试？”杨厂长马上动了心，可是老成持重的他，却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不是试试，是要盈利。”
“这还能盈利？”鲍厂长很惊奇，能把库存掀出去就不错了，他可没想到在里面再赚一笔。
“当然要盈利，你们等我一下，”秦东进
病房匆匆说了几句，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桃酥、饼
等点心，“走，我们路上吃。”他看看杨厂长，“我跟你们一起去。”
这就去？
杨厂长看看鲍厂长，他们还是想研究一下的，可是秦东根本不给他们时间。
易货贸易的啤酒价格，一般都大大高于出厂批发价，甚至达到市场零售价。
如果易货量达到五百万，其中产生的毛利，将远比生产环节要大得多。
……
三天，当三天以后，秦东风尘仆仆从北京赶回来的时候，杨厂长和鲍厂长一改走时在秦湾时的一脸沉重，个个喜气洋洋。
“秦厂长，”杨厂长坐着他的桑塔纳一起回来的，“这趟要不是你，这个年，我真怕过不了……”
是啊，厂里只剩下买原料的钱了，工两个月没发工资，李墨梅家就是这样，许多工的工资都是发一个月花一个月。
“现在好了，我们的啤酒换来了大米，还有大麦……还有煤，买原料的钱就可以给工发工资了……”
杨厂长越说越开心，“还有，电视，电视，我已经想好了，正好可以卖给宾馆，我们还能赚不少钱……”
以货易货只能解燃眉之急，一个厂真要长远打算，还得靠技术和销售两条腿走路。
“这样，杨厂长，我跟陈世法厂长和周凤和书记都汇报过，他们也同意了，年后，我们总厂销售科的罗玲同志，会到北冰洋工作一个月，协助我们北冰洋员把销售工作先搞起来……”
“那，就很感激了，”杨厂长重重地握住秦东的手，当着高虎的面儿，他也不避讳，“小秦，你终究还是我们北冰洋的副厂长，关起门来我们都是一家，这趟，你要到
本留学，一年时间，总要回来看看，你放心，飞机票，咱们厂里给我全部报销。”
“还有，”他拉开造革提包，“这是在北京的时候，我让老鲍兑换的元，穷家富路，你身上不能少了钱，拿着，拿着，你要是见外，不把北冰洋当娘家，我就一直举着……”
“杨厂长。”秦东还能说什么，他接过这个信封，他不知道杨厂长给他兑换了多少元，可是钱不在多少，这就是
义，“不论我走到哪里，都是北冰洋的！”
“哎，这就对了嘛……”杨厂长笑道，“嗯，咱们厂只要把库存掀出去，明年再把我们的销售科建起来，我们北冰洋啤酒厂就走出困境了，你得好好学习，把本的技术学回来，把家的管理经验学回来，将来北冰洋我也不能一辈子的厂长……”
“不过，我接触过几个本，不厚道……”
……
1990年，一个新十年的开始，类茫茫然地闯进了一个更加动
的年代。
在1990，你听到了吗，火车重新启动的隆隆声响；
在1990，你看到了，变革的大风让旗帜重新飞扬……
海风猎猎，寒风呼啸，秦湾已是三九寒天。
黄海之畔，海
被冻成各种形状，象黄色的碧玉，又象石刻的雕塑。
就在这寒意
的海畔，却是攒动，一幅鲜红的大标语升得老高，上面写着:“冬泳，勇敢者的运！”
我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冬泳盛会------1990年中华冬泳联谊赛开幕了！
“东哥，你不冷吗？”杜小树裹紧了面包服，上也戴上了绒线帽子，可是秦东脱得只剩下一条游泳裤，正在活动热身。
“不冷，你试试？”秦东笑道。
“我，不试，不试。”杜小树坚决地摇摇，如果眼前的不是秦东，他准会轻蔑地喊一声“傻”，然后把烟弹到他的身上。
“不试怎么知道，”秦东哈着白气，“真的挺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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