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最毒妇人心

冯保谨小慎微地道：“潞王爷，据婢所知，太后娘娘知道了您私会郑娘娘一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朱翊镠一个怔愣，如果况属实，那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还是非常震撼的。

但朱翊镠还是极力保持镇定，问道：“伴伴不是说绝对保密吗？那我娘是如何得知的？”

“潞王爷，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哦！娘娘不仅秉持国政，而且还是后宫之主呢！”

“那伴伴是如何知道我娘知道的呢？”朱翊镠又问。

“婢之所以说有依据，是因为知道太后娘娘找过郑娘娘。”

“我娘问过她？”

“嗯。”冯保点了点，“这是郑娘娘亲说的。”

冯保自然知道朱翊镠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

“那伴伴知道她是如何回复我娘的吗？”

“这个婢不知。”冯保摇，“郑娘娘说，她想见潞王爷。”

“伴伴觉得这时候能见？”

“见当然是不能见，但问题既然来了，迟早要解决的。”冯保喃喃地道，“潞王爷也心知肚明，其实这件事婢一样不清楚，而且从郑娘娘的言辞举止中，婢猜想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说，天下间怕是只有潞王爷一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也只有潞王爷一才能将此谜团解开。”

“解开？”朱翊镠嘿嘿一笑，“这件事我娘都没问我，伴伴对我提及，几个意思？你想我怎么做呢？”

冯保难得谦虚地道：“以潞王爷最近的表现来看，根本不用婢为您心或指导啥的，婢只不过想提醒潞王爷，太后娘娘已经知道您私会郑娘娘一事了。”

“伴伴觉得这就是我娘推后为我选王妃的主要原因？”

冯保点了点，道：“婢是这样认为的。”

“那伴伴觉得我娘在等什么？”朱翊镠一直在发问，并没有表态。

冯保谈及此事时，也一直十分谨慎：“潞王爷，此事牵涉到万岁爷和您，乃至整个皇室的颜面问题，太后娘娘肯定有所顾忌。”

朱翊镠点了点，这件事的后果他不是没想过，但也不是完全没准备，否则不会去冒险。

他接着又问道：“如果换作是伴伴，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做呢？”

冯保似乎早已想好似的，回道：“潞王爷，婢揣摩无非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第二个办法是，暗中除掉郑娘娘。”

说到“除掉郑娘娘”几个字时，冯保做出一个杀的动作。

随即，他又进一步补充道：“但是潞王爷，第一个办法有个前提，那就是，潞王爷与郑娘娘不再有任何的纠葛，婢猜想这便是太后娘娘推后为潞王爷选王妃完婚的原因，太后娘娘或许在等，她需要观察潞王爷和郑娘娘的行为。反正这件事儿太后娘娘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既然伴伴知道我娘不会轻易出手，那你还告诉我做甚？”

冯保被噎了一下：“告诉潞王爷终究不是什么坏事嘛，让潞王爷有个心理准备难道不好吗？况且婢认为此事最危险的是郑娘娘。”

从冯保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一方面担心，另一方面也很好奇，想知道事的真相。

但要说冯保有多害怕，看起来似乎，确实暂时还看不出来，毕竟他只是奉命负责送郑妙谨，而那时的郑妙谨还只是一名宫。

真要追究起来，理论上他只能算个从犯。但也只是理论上。

朱翊镠笑了笑说：“我看伴伴比我娘还迫切知道吧？”

冯保跟着也笑：“潞王爷，若说不想知道，那是骗的，毕竟这事儿从前至后婢都参与过。万一太后娘娘追究起来，婢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朱翊镠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伴伴放心，别的不敢保证，但这件事保证我娘不追究你的责任。”

“那万岁爷呢？”冯保忌惮的一直都是万历皇帝，而不是李太后。他带着几分失落的绪，说道：“如今张先生离开京城，遇到这种事儿，婢都不知道该找谁商量。”

朱翊镠道：“即便张先生在，这事儿你也不能找他商量啊。”

“婢只是假设嘛。可是潞王爷，您就真的不担心郑娘娘的安危吗？”

“你觉得我娘会暗中除掉她？”

冯保没有说话，心想李太后可是有这个手段的，他依稀记得隆庆皇帝在位时，因为总喜欢尝鲜，曾引过外国进宫，结果就被李太后联合陈太后给暗中除掉了。

这可不是胡诌，冯保他当时也参与其中。

本来嘛，死的事儿在后宫也不算稀奇。自古以来，后宫时常闹得乌烟瘴气，紫禁城表面上看似一团死水，但在岁月更替的春花秋月中，不知有多少红佳，变成永不瞑目的香魂野鬼。